温雪盈说完,弯着眼睛温柔地笑?一笑?。
她是想起了陈敛对她说过的话:二十几岁是最迷茫的时候,如果人生是一条河,青春就像一朵溅起的浪,精彩,痛苦,难捱,都会过去,最终还是会安然无恙地向前?流淌。
“如果你听过太多的加油,那我?今天就不说了,姐姐希望你能放轻松,不要?太紧绷,自然地去迎战,然后呢,过完这段时间就好?好?地睡一觉,准备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成年人吧,成人的世界很宽广,你会慢慢发现,还有很多比分数更重要?的东西。”
小蝶泣不成声地说:“我?知道了,我?会调整心?态的。”
吃完汉堡,又打包了一份给她的妹妹,小蝶把打包的快餐放得?很小心?,塞到自己的包包里。
接着,温雪盈送她回了郊区乡下的亲戚家。
回来?的路上,温雪盈一个人开车,在冰天雪地里,她感叹着,在赋予别人力量的时候,自己也获得?了同等的温暖。
她明明就是一个很爱跟人打交道的人啊。
她好?喜欢散发爱心?,喜欢这个多元的世界,喜欢酸甜苦辣的众生相,喜欢跟远方的人们有牵扯的她自己。
她才不要?做无聊的凉薄的大?人。
执念啊执念,她莫名地想着。
就像学生的执念是高考,而她的执念,大?概就是稳定的幸福吧。
回到家里,陈谦梵今天无所事?事?,就这么等了她一天。
他叠着腿懒懒坐在沙发看电视,听见动静回头去看,温雪盈怀里抱了一桶葵花油。
陈谦梵:“家里不缺油。”
“总能用上的。”她说。
他没再说什么,又问了她今天做了什么。
她说看了电影,又说了电影的名字。
“开车回来?的?”他问。
“对啊叔叔。”
陈谦梵:“……”
大?人有大?量,他没计较。
他转而又想起什么:“你前?两天是不是蹭了车?我?看车头不对劲。”
“对,倒车没注意。”车头瘪下去一块,最近过年,她一直没去修,笑?问,“怎么了叔叔?”
陈谦梵睨她一眼,淡声:“挨打很舒服?”
“……”
温雪盈脸一红,屁股也一热。感觉今晚要?开花了,火速提臀。
她没再挑衅,走到厨房去,从冰箱里取出两袋中药。是之?前?她带陈谦梵去看中医,老医生给他开的药,为了治疗他的睡眠障碍,但他不喝。
她撕了药袋,把熬好?的药放进锅里煮沸,准备强制开机。
陈谦梵的声音稳重又平静,传过来?:“开车的时候不能急躁,不要?抢路,有人骂你也别和他争,危险的情况下,一切以安全为主。开错了也不要?紧,现在的路都四通八达,不会绕太远。”
温雪盈没搭理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她把煮温热的中药往碗里倒。
陈谦梵见她不语,走过去,看她默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