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蒋老师在收拾家里的时候,陈谦梵过去跟她聊了会儿天。
陈谦梵晚上去饭局,帮她打?探一下医疗行业的一些情况,又怕温雪盈一个人在酒店无?聊,找了两个本?地的朋友带她玩。
两个女生,他用心很深。
陈谦梵回来时身上有酒气,没有和她说太多,也没有问她去哪儿玩了,因为累了,沾枕就困,但还是腾出手搂住了温雪盈。
他现?在不抱着?她,即便?再困也会睡不着?。
温雪盈知道他入睡不易,看?陈谦梵闭着?眼,她笑了一笑,轻轻地说了句:“看?来还是喝酒管用,我以前一不开心就喝酒。”
陈谦梵说:“抽烟喝酒都没有你有用。”
“……”
他手掌抚到?她的脸颊上,声音清润又低沉:“宝贝,抱抱我。”
掌心的一部分擦过她的耳廓,能感?觉到?那里在升温。
温雪盈又被他弄得面红耳赤。
他有时候觉得她不该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人为什么会害羞呢,是因为特别喜欢吗?似乎也未必,陈谦梵恢复平静的语气,问她:“还不习惯吗?”
温雪盈说:“因为你平时挺正?经的,突然这样,我确实是有点不习惯。”
他回忆着?:“做的时候喊得多。”
“……”好像是的,但是他说这种话的时候要不要带点表情啊?温雪盈嘀咕,“这不是没做吗?”
陈谦梵:“没做就不能喊了?”
“……”好羞耻。
这样凭空的亲昵会让她觉得很走心,有一点无?法言传的违和。
“你喝多了。”温雪盈拍拍他,催促着?似的,怕他下一秒就要讲荤话了,就像做的时候那样。
“赶紧睡吧。”
陈谦梵非但没睡,还开启新的话题:“能离得掉吗?”
他嗓音平淡,镜片底下目色清清,很镇定,没有丝毫醉意。
话里没多余的意思,仍然只是表示询问。
“你是说今天那个姐姐还是说我妈?”温雪盈问他。
陈谦梵睁开眼,看?一看?她:“你都去煽风点火了?”
“这也不能怪我煽风点火吧,过得不爽当然要离啊,我一向劝分不劝和的。”好像是嫌他说得难听,她皱了眉。
她忘记了,“煽风点火”不是陈谦梵的评价,是她自己?的用词。
温雪盈说完又笑了,“宁拆十?桩婚,不毁一座庙。”
她挑挑眉,看?向他,“我这是替天行道,应该不会遭报应吧。”
他沉默不语。
陈谦梵意识到?,她父亲对她的影响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