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盈有点震惊,又有点生气,抬眼瞪他:“你?……!”
陈谦梵淡笑着,略一颔首:“我的错。”
“……”
吃软不吃硬的温雪盈偃旗息鼓。
没有人知道梦的杀伤力?有多大。
陈谦梵一般不在?早上吻她,他的早晨要被?合理利用,毕竟是?脑袋最清醒的时段。
但是?那天他破天荒地亲了她很?久,还霸道地把她手机夺走,放到?一旁,用一种“不许再看”的警告力?度紧紧地收着她的腰,将人压得无处可逃。
还不是?意思一下的那种浅碰,他撬开了她的唇齿,探得很?深。
温雪盈躺在?沙发上,又被?他抵在?怀里,无法动?弹地接受了这个绵长的吻。
结束后,他难耐地动?了动?喉结,用鼻尖轻轻擦过?她的,很?亲昵的动?作,弄得她痒痒地皱了鼻梁。
“怎么了啊。”温雪盈问他,“你?到?底做什么梦了?”
陈谦梵没有回答,他问:“在?家?里抽一支烟行?吗?”
温雪盈指着小客厅的露台。
他在?外面待了超过?一支烟的时间。
温雪盈回完手机里的消息,见他还没回来,好奇地跟过?去看看,发现陈谦梵正蹲在?地上,他在?修一个花架。
关于花草的培植,他已经学习得很?到?位了,怎么醒花,怎么剪枝,怎么浇水,一天几次。
一个门外汉进修得比她还要高分?。
“你?干什么呢?”温雪盈探出身子,看着他手里的动?作。
高楼的冷风吹在?露天的阳台,她浅浅地嘶了一声,收了收衣襟:“好冷。”
陈谦梵背对着她,蹲在?角落位置,说?:“螺丝钉老化了,我怕木板松动?,固定一下。”
他很?喜欢在?家?里做一些缝缝补补的事情。
温雪盈不由地失笑,她想?,他真的太适合做丈夫了。
像个会?帮她打点好一切的机器人。
“没发现吗?”陈谦梵没有抬头看她,只专心拧着螺丝。
“嗯?”她愣一下:“发现什么。”
他说?:“下雪了。”
“……”温雪盈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根本没往外面看,这才一偏头:“哇!哇是?真的!好大的雪好漂亮啊!”
她踩到?护栏的高一级阶上,趴在?扶手看底下白茫茫的城市。
她看着雪笑,他就看着她笑。
洛山的雪总是?在?半夜悄悄到?来,一夜之间,城市就变白了。从高楼看尤其?震撼,苍茫的江面还有清晨过?江的轮渡,在?茫茫的雾气中开远。
温雪盈心情激动?,她身子往前够,想?摸一摸正在?飞舞的雪花,但是?屋檐太宽了,她就想?着再往前够一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