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说:“你们今天回来的有点晚。”
祝樱勾了勾唇:“一帮团伙有组织有纪律地干坏事去了。”
“干坏事?”方格有些意外:“你也跟着一起?”
祝樱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笑:“挺有意思的。”
方格认真地看祝樱一眼:“感觉你跟之前比变化挺大的。”
变化挺大?
祝樱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
郑轲之前也提过几次,但是是不是真的变了,祝樱自己感受不到。
她耸了耸肩:“或许吧。”
许慕和郑轲两烟鬼在卫生间交流病情。
许慕:“我要被这劳什子语文数学英语搞死了。”
郑轲低头专心刷牙。
许慕:“方格好狠的心。”
郑轲咕噜咕噜漱口。
许慕唉了一声,将手里一点猩红的光抬手送上靶子。
郑轲:“你住手。”
许慕:“不是哑巴?”
郑轲翻个白眼:“能不能别老拿我靶子头灭烟头?”
还每次都用“郑”字灭。
许慕不耐烦:“我看你平时水枪滋的挺舒服啊。”
她摸了摸下巴:“难道这个郑字有什么深意?只准自己动不准别人动——你前女友?”
郑轲眉心一跳,真想一毛巾拍她脸上。
“……你懂个屁。”
检讨
对407班的同学而言,星期一永远是一个礼拜里最不清醒的一天。
离高考还有半年,上半年的日复一日的刷题和鸡汤已经麻痹了他们的神经,考学的紧迫感暂时还没有渗透到班级的氛围之中。
学了两个礼拜才换来的两天假期,大家根本没法儿放下心思搞学习,都是争分夺秒熬大夜玩手机,到了学校一上课,后遗症上来了,一整节课死气沉沉,昏昏欲睡。
前面第一排的几个同学眼睛都挣不开了还坚持仰着下巴看黑板,朱珠那块已经放弃挣扎趴在书上睡死过去,郑轲旁边的江宿也是困的不行,闭着眼睛拿着一支笔装作记笔记,在本子上圈圈圆圆不知道涂成什么样了,郑轲拍了几次,根本叫不醒。
八点五十的下课铃姗姗来迟,全员解放,目光所及之处,一个不留。
祝樱和郑轲两个人就像一片孤岛,孤零零在睡意浓厚的教室杵着。
郑轲低头看抽屉,祝樱窥见一点手机屏幕的亮光。
祝樱小声道:“江宿都睡了,你今天竟然还没睡,不容易啊。”
郑轲面不改色:“其实我以前也没睡,就是休息休息眼睛,耳朵还是听了课的。”
祝樱低下头笑了笑。
确实听了课。
左耳进右耳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