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郑轲背着包挡住天光。
她叼着棒棒糖垂着眼,打量刘至良久,嘟囔道:“没钱还敢抽三十一包的烟?”
教训
刘至翻身扫腿,想趁郑轲不备偷袭。
郑轲一脚踩上他的膝盖,刘至痛的脸色惨白。
他咽口唾沫,眼睛一闭,直愣愣躺在地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事你有的管么?”
郑轲和江宿对视一眼,说:“看你不爽踹一脚,这事我需要讲理?”
郑轲脚下蓄力,瞄准刘至的肚子踢去。
“啊!”
刘至哀嚎惨叫,怕的眼睛闭的死紧。
郑轲乐出声,笑道:“我这都还没踹呢,你叫什么叫。”
刘至睁眼,郑轲的脚堪堪挨着自己的衣角,根本没有使力的打算。
刘至气恼地低骂一声,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话才出口,又看到祝樱背着包慢慢从巷子后面走过来,长发温柔地披在肩上,精致地像收在橱柜里人偶娃娃。
刘至眼前一亮,他指着豆豆说:“祝樱,你都被钱豆抛下一次了,还会愿意救这个白眼狼?”
钱豆,是豆豆的本名。
祝樱蹲下来看刘至,似笑非笑:“郑轲要救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叫我也没用。”
祝樱回头看一眼,江宿正站在口子放哨,怕刘至又像上次一样找些援手。
她低声道:“就算我有心拦着,也打不过她们两个人啊。”
郑轲两三下嚼碎嘴里的棒棒糖,发出咔咔的声响。
她皱着眉看钱豆:“刘至那话什么意思?”
事情一看就瞒不住了。
祝樱叹了口气,两三句简单解释了一下走廊事件的前因后果:“事情就是这样,就是不知道刘至怎么时候和豆豆扯上的关系。”
豆豆平时和郑轲接触的少,郑轲长的凶,平时行为作风又直来直往,她一直就怵郑轲,生怕招惹了这种人的不痛快。
现在被郑轲堪称冷淡的眼神打量着,豆豆指甲不觉间已经掐进了肉里。
她涨红了脸,呐呐道:“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
郑轲嗤笑一声,没说话。
祝樱对她没什么可说的,转头重新看着刘至:“我和她的事放一边,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解释?
刘至苦着脸,他在祝樱那里踢了铁板,脸都丢尽了,从此就没敢再放肆追着女孩子跑,好不容易找到个老实好骗长得可以的,本想着要么钱要么女朋友,多少得捞点好处,结果又被截胡了。
刘至现在就是后悔不该在走廊招惹了这几个人。
事已至此,刘至自认倒霉:“我走还不行?我真的没想惹事。”
他表情诚恳,语气也算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