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手扯了舒宓的那个木框。
她毫无预兆,直接连人带框的被拖了下去,落地的时候,舒宓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抖出来了,气都喘不均匀,别说问话了。
她继续被络腮胡的男人连人带框的拖着往前走,这比车子还要颠簸。
这地方别说柏油路,连水泥路都不是,不是石头就是泥。
舒宓终于找回声音的时候,尽可能的提高分贝,“你带我去哪?”
络腮胡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继续走。
就在舒宓以为这络腮胡应该是个哑巴的时候,他冷冷的一句:“到了。”
她被颠得双腿发麻站不起来,只能抓着木条,越过木框的缝隙,看到面前是一圈很高的围墙,上面嵌着一扇大铁门,紧闭。
络腮胡过去敲门,一手拎着她。
等有人开门的时候,他也没多说,就一句:“给周觅送个人,如果他不要,我到时候接她回四营犒劳我兄弟,如果他要了,我会再找他。”
说完,舒宓就被扔了进去。
木框的盖子被她弄掉了的,所以她几乎像个丧家之犬一样从木框滚出来,身上、头发上全是沙子、石头。
来开门带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用手里的土火枪杆戳了戳她的肩,迫使她往后倒。
舒宓露出脸的时候,门兵眼睛里都是惊艳:这不绝了么?比二区小姨太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这放库房干活可惜了!”门兵一手摸着下巴,猥琐的笑,“先搞回宿舍?”
“等会。”旁边那人叫住他。
然后从旁边捡起舒宓掉落的手机。
把手机屏幕递到那个门兵跟前。
两人看着手机屏保上的那张照片,对视了一眼:她为什么会有周觅的照片?
这个意识,让两人所有表情都收敛了,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送女人
眼神来回在照片和舒宓身上两遍。
门兵:这是周觅吗?
另一人:不知道。
照片是侧脸,白色的头发遮了一半,也不知道全脸长什么样。
再说了周觅到一区这么久了,旁人也没看清过他到底长什么样。
正因为这样,加上刚刚把女人丢来的人说了,是给周觅送礼。
毕竟,白头发的人,他们见过的反正不多,还是谨慎点好。
他们全程基本是眼神交流,就算说话也是很低的声音,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舒宓根本听不清。
等她刚要缓过神,又被门兵一把提了起来,半拎半拖的往里走,步子很快。
舒宓疼得整个人不得不努力缩起来,但身体的重力又让她不断往下掉,不可避免的被拖着。
“把我放下……”她不得不挣扎。
那人置若罔闻。
她最终被丢到了一个破旧又昏暗的屋子里。
刚被扔进去,舒宓就忍不住开始剧烈干呕——房间里昏暗潮湿,一股难以描述的腥臭味汹猛的往她鼻腔里钻,感觉直冲天灵盖。
为了少吸入一点这种腐臭味,她本能的抬手去捂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