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冒还没好,晚上露重,又要受凉。
没办法,储行舟只能从梯子上去,准备把她带下来。
只是他刚走了两个阶梯,舒宓就朝他这边看来,没由来的问了一句:“听说你以前有过很宠的女人。”
不是问句,听起来就很平淡、很稳定的语调。
储行舟却皱起了眉。
空气里过分安静,嗅觉被彻底放大,舒宓就只能闻到泥潭又腥又臭的味道,胃里就不舒服。
然后听到他在安静里问了句:“谁告诉你的?”
舒宓安静的看向他那个方向。
他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而是反问,这算不算默认。
许久。
她像是自言自语,“看来你在这里的日子,真舒服。”
也是,换做是她。
来了这么个地方,本国法律不管,国外法律鞭长莫及,那可不就是无法无天,逍遥法外么?
反正这辈子就在这里了,一年不到能轻轻松松弄到一个亿,一个人就那么一张嘴,能吃多少?当然就要极尽可能的挥霍。
人嘛,挥霍挥霍,无非就是挥之即来的毫无节制,心理、生理,当然都要满足。
“我应该是理解你为什么宁愿放弃以前,也要来这个地方了。”
她笑笑。
如果生命有限,那选择余下的日子肆无忌惮,确实挺好的。
这些事情,在离开这里之前,储行舟都没办法跟她解释,只能避重就轻,“回吧。”
她倒也配合的站了起来。
甚至,储行舟怕她看不清而踩空梯子掉进泥潭准备抱她的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拒绝。
一路回到房子里,她都没有抗拒过,虽然也没有说话。
“晚饭吃了么?”他把她放到沙发上,问。
舒宓只是抬眼看了他,还是风牛马不相及的问句:“你来了之后是做过手术吗?”
储行舟不知道她问这些干什么。
倒是失笑,“怀疑我这个人?”
她轻轻眨眼。
其实也不是,只是,他已经能碰得下去别的女人?
其实也没兴趣知道,纯属好奇。
或者说,他那个特效药之后镜子灭绝,甚至硬不起来的副作用,已经好了吗?
他好脾气的低眉看着她,“想让我怎么证明?”
那样子,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一样的纵容和宠溺。
舒宓还是那么平静清淡的看着他,也没跟他客气,“把我送走,或者,我出去跟别人说,你叫储行舟,不叫周觅。”
储行舟听到这里,神色才严肃几分。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拉近距离,刚要说什么,寒叙就来了。
“二区来人。”寒叙先是简单的几个字,具体什么事,他没有当着舒宓的面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