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点孩子,喜怒哀乐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哭来表达,人贩子那么恶劣,眼里只有钱,越哭越打,孩子能活下来吗?
韩存无力的叹了口气,“那个年代,网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更没有dna比对库。”
就算找,也是省内找得仔细些,全国范围很难广而告之。
何况,那时候孩子才两个多月,长大的婴儿一天一个样,很难分辨。
他现在也只有一张那个婴儿满月时候的照片,还是母亲遗物里留下的。
“父母走得那么决绝,我一直想着,无论如何更要帮父母找到那个孩子,找到那个贩子千刀万剐,可惜,一直很难。”
他知道这些事的时候都过了五年,很多事情已经踪迹难巡,查起来更是艰难。
舒宓不理解,“就算你父母那时候查的难,但是到后来你接手,再到现在,信息网已经很发达,加上你现在的经济实力,就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韩存笑了一下,“当然不是。”
“所以我查到了储行舟见过那个人。至于那个人现在到底在哪,跟储行舟有没有关系,我怎么查都是空白。”
“为什么?”
舒宓觉得不可能,除非那人死了,就算死了也能找到坟墓,找到他生前的痕迹?
韩存笑得讽刺了,“所以我说跟他有仇,这么多年,我问了他无数次,都是只字不提。”
“如你所说,当今信息发达,我查个人还能是空白,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还能是什么?”
舒宓听明白了,韩存说的那个作梗的人,只能是储行舟,是这个意思?
她不是偏心,只是出于第一反应:储行舟自己也是没爹没妈,有什么道理偏袒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贩子?
再爱也不
再说了,她跟韩存接触这么久下来,知道他虽然身为艺人,但能力不止于此。
不光是他现在的家庭是豪门,权势不小,还有他圈子里那些朋友,一个个都是人物,他还拿一个储行舟没办法?
那储行舟得多有城府,藏得多深才行?
韩存起了身,从客厅走到了阳台。
舒宓没有跟过去,他讲了这么久,不动容是不可能的,这些事,很显然,他连黄临都没说过,却跟她说了。
大概是这三十年来第一次对人敞开了讲。
他也是人,即便三十稳重,即便三尺伟岸,心也是肉做的,背对着她看向窗外,估计是他掩饰情绪的唯一方式了。
“我母亲信里提到过一点,说那个人透露,他们的儿子已经没了。”韩存沉着声,“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