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门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卧室,没听到其他动静。
不过,以她的习惯,穿着从外面回来的衣服,绝不会直接躺到床上,应该是进去洗澡了。
傅司遇慢条斯理的把她的高跟鞋依次摆好,又把她的包放在一旁的陈列柜里。
清醒了么?
这房子最多的就是施润的陈列柜,放包的,放鞋的,放丝巾的,甚至有专门放甲油的,尤其她现在不怎么做指甲之后,那柜子反而满满当当,还在不断往里买新的。
而这些柜子,基本都是傅司遇亲自帮她定制。
对她的需求,他一向都非常周到。
傅司遇刚放完她的东西,准备回房也洗个澡,就听到她的房间门打开。
然后看着她径直朝她走来,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她把大衣摔在他身上,脸蛋抬起来,充满倨傲,“吃完脏东西你好歹换件衣服。”
傅司遇列松如翠的站姿,目光淡淡的落下,先是看了看她,然后扫了一眼已经掉在地上的他的大衣。
刚刚上车的时候,他盖到她身上了。
下车的时候,她倒是一路把所有东西都扔了,但是身上依旧披着他的大衣,一直进了卧室。
傅司遇瞧着她卸了妆的五官,被称为浓颜系天花板的这张脸,确实百看不厌,摆出一副高傲、无理的表情,也不影响她的漂亮。
可能是对着她这么一张完美的脸,傅司遇波澜不惊,淡淡的问:“怎么了?”
施润一个可笑的表情,“我发现你这张脸装死人和装无辜都很成功,衣服上的香水味能熏死一头猪,你把女人揉死在里头了?”
傅司遇弯腰捡起地上的大衣,“别找茬,去洗澡。”
施润站那儿没动,表情突然就没有了,盯着他的脸。
好一会儿,才说话,“你现在,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
也就这么简短的一句,不吵也不闹,转身去拿了她自己的一件外套,她就准备出门。
傅司遇眼睛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然后在她经过身侧的时候精准的扣住她的手腕。
不用怎么用力,身形都没动一下,就把她拽了回去。
施润一头长发散了下来,被他这么一拽,长长的发丝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后盖了她半边脸。
她有些烦躁的抬手把头发拨到耳侧,手腕试图用力的从他虎口里脱生。
傅司遇面无表情的低眉看着她,任由她气沉沉的挣扎了一会儿。
继而,手腕再微微用力,把她扯到了跟前。
突兀的用力,身体几乎贴到一起,他的鼻尖快要戳到她的额头,然后她的下巴被挑起,唇被封住。
施润下意识的反抗,抬手想推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