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污垢,衣裳破破烂烂,但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而不是她的包。
说明他不是打劫。
这个意识让舒宓整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甚至莫名的从这个男人眼睛里看到了杀机。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可是昨晚喝多了,即便缓了一晚上,加上这会儿惊吓,她刚站起来就腿软的摔了回去。
男人在靠近,刚好遮了别人能看到他们这个位置的视线。
逆着光,有那么一瞬间,舒宓想起了那个人,那个很多年前,差点把她拖入地狱的人。
那个人也是断眉,眼皮上有伤疤。
他不是死了吗?
舒宓大脑一片空白,张着眼睛几乎忘记了所有反应!
哪来新欢
阳光从男人头顶刺过来,舒宓连直觉都只剩白茫茫的一片了。
但她知道不能放弃。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可能本能的、是求生意识最强的时候,她不想死。
尤其,凭什么这个人还好端端的活着,甚至要来祸害她两次?她自问长这么大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救命!
舒宓脑子里已经疯狂在喊,但她恍惚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
旁边有呵斥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舒宓好像看到那男人的脸猛然靠近,然后又迅速抽离。
再然后,她在一束白昼光后陷入黑暗。
储行舟打她的电话始终没打通,最后在医院找到她。
那会儿,舒宓已经醒了,只不过整个人的精神显得很差。
储行舟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没准备好进去,拦了给她拔点滴的护士问情况。
护士:“伤倒是不严重,皮外伤加淤青,可能受惊吓的缘故,慢慢就缓过来了。”
储行舟眉心淡淡蹙着,“会很快缓过来?”
他担心的是发展成心理方面的疾病。
护士点头,“诊断书你可以看看,目前的检查,是没有那方面的倾向。”
“谢谢。”他点了点头。
推门进去的时候,储行舟动作很轻。
舒宓还是看了过去,动作也很慢,没说话。
他走到床边,并不多问过程,只是握了握她的手,“喝水吗?”
她很小幅度的摇头。
“我以为你醒的晚。”储行舟还是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温度,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以前她不至于醒这么早的,储行舟开了个会,基本上掐着时间,没想到她已经醒来走了。
他拿了带过来的吸管,放进杯口,让她躺着也能吸着喝。
舒宓看了看吸管,只有经常住院,而且受过重伤的人才知道怎么给人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