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能疯,更不能死,两个孩子不能没爸爸,又没有妈妈。
舒宓平静的看向他,“我跟你做生意,你放了我,我给你钱,你们不就是要钱吗?”
他们这种人,不就是要钱吗?
周觅不为所动,打开了卧室的门,示意她进去。
他的房子虽然比其他人都好,但也只有卧室是最隔音的。
舒宓并没有起身,更没有照做,她知道卧室是干什么的。
她坐在那儿,灯已经被他灭了,但也有月光落进来。
他靠近、俯身的时候,舒宓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不受控制,甚至距离还有二十多厘米,她就已经剧烈的扭头避开。
“别躲。”男人低低的声音。
比刚刚的冷厉要温和得多。
怕一发不可收拾,怕功亏一篑
但是对舒服已经不管用了。
她开始往沙发角落里避开,“你不能碰我。”
她的理智是回来了,可是舒宓自己觉得,她的魂好像已经没了,整个人很努力也没能彻底理智和清醒。
可能因为,她根本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谁,地下室里那个又是谁?
男人的距离依旧控制得很好,她躲了,他跟着挪。
声音还是不疾不徐,低低沉沉,“跟我回卧室,这是你的价值。”
他可以表现得对她没那么心尖儿宠,但也不能不宠,否则,她和园区里任何人没有区别,谁都敢动她。
“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体现价值。”舒宓因为整个人紧绷着,连下巴好像都是僵的,说话并不顺畅。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今天的所有事像放电影一样已经过了一遍,她有生之年,是真的根本没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些。
或者说,每一个在这个园区的人,恐怕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在旅途中、找工作途中、出差途中被人带到这里,经历这种惨无人道的暗无天日。
蒙城如今的治安太好了,好到压根没有人觉得会有这种黑暗行为存在。
她哪怕有心理准备,也花了这么久才缓缓吐气。
这一次,男人再靠近的时候,她没受伤的手紧紧抓着沙发布,没有躲。
他大概是想把她打横抱起来带进卧室的。
在他一个手臂碰到她后腰的时候,舒宓淡淡的开口:“听说,你你不碰不干净的女人。”
果然,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在看她,近距离的。
客厅里虽然有月光,但是也只能这么近,才隐约看得到她的镇定和清冷。
舒宓也终于跟他对视。
昏暗里,总觉得,至少这双眼睛她是熟悉的。
她看着他,“我结过婚了。”
很平缓,很清晰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