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记错的话,当年储老对韩家也动过手,韩家不可能一点不记仇,这次韩存要是能让ner伤筋动骨,韩氏夫妇也没道理阻拦他。
韩存自己也是这样的认为的。
所以,在韩存跟他母亲说想争ner的客户,方亿都马上到手了,没看到她脸上是他想要的反应时,微微皱了眉。
“您也不想让我这么做?”韩存狐疑的看着她,“为什么?”
韩夫人把手揣进舒宓送她的暖手宝里。
好一会儿,才道:“这么多生意资源,也不是非要跟他家争?ner的独霸个性谁都知道的,没必要去惹一身腥,我们以往的经营规模也足够,尤其现在我身体这样,你爸工作几乎都剪掉了,你一个人得多累?”
“我不怕累。”韩存面不改色。
韩夫人叹了口气,“总之这件事没有什么胜算,你好容易回来,多陪陪我不行么?非得把工作排的满满当当?”
韩存还是那样的温和,也很笃定,“这些工作,和陪您,两者之间不会产生冲突,工作也不可能占满我所有时间。”
韩夫人笑了一下。
“你只是现在这么说说,等到时候真的投入工作了,根本就不可控,一会儿来电话了,一会儿要去视察了,岂是你说没空就可以不管的?一旦你不管,工作进行不下去,就全是公司的损失,那还不如现在就不做。”
“我看着你爸工作这么多年了,最清楚这些。”
韩存看着她,“为什么您一定要反对?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他也不拐弯抹角,就按照储行舟的话问:“上次医生走的时候没有说具体,我事后问了也没有多说什么,是不是您嘱咐过不让多说?您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韩夫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掉个方向,接着暖手。
韩存看出来了,她不想说。
眉头皱了起来,“连我也不能说么?全家就三个人,爸是不是知道?唯独没告诉我?”
韩夫人稍微吸了一口气。
然后抬头看他,倒是没有回答韩存的疑问,而是语调略无奈的问他,“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件事?当年储行舟搭救了你,你不可能有多恨,还有什么是妈不能知道的原因?”
母子俩都沉默了。
彼此都知道有相互没有说明的理由。
最终,是韩存吐气,低着声,“既然提到储行舟,他说,您的身体没有看起来的这样乐观,甚至时日不多,是这样么?”
韩夫人没回答。
“连个外人都能知道,却瞒着我?”韩存看着她这样的沉默,心底的那份平静在逐渐瓦解。
到底,他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么?
韩夫人这才笑了一下,看了韩存,表情里没有一丝半点的撒谎痕迹。
道:“那我也不瞒你了,储行舟那么说,是我嘱咐的,就是为了不让你去和ner争。”
她说:“当年他搭救你的时候,我们就欠下人情的。”
这说法不免让韩存心生不平,“他救我的前提,是有愧于我,良心不安。”
韩夫人便看了他,满是惊讶,“你们俩以前认识吗?储行舟怎么会有愧于你?”
这话如果再接着说下去,不免就聊到了他的身世、他跟储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