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宓抬头稍微看了他两秒。
在想,以前他会这么问么?
肯定不会,他恐怕巴不得她住下。
但现在这么问,就是不想让她住,但又看她叫了夜宵,他以为是她自己要吃的?
舒宓柔唇轻轻动了一下,想说什么的,临到嘴边还是换了,“有问题吗?”
储行舟没说什么,而是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抵达楼层。
舒宓去刷卡进门,脱掉鞋子,直接去沙发上,她之前放那儿的平板还在原来的位置,她拿了起来。
储行舟跟着她步入客厅,“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必?”
她刚拿着平板直起身,看向他。
明白他的意思,她知道他故意找借口不买对戒,故意躲着她不见面等等,意思是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舒宓看着他,“我真的不理解。”
“你只是不能和我生小孩而已,我都能接受,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你能接受,是还没到年龄,人到中年、到晚年,没有一个亲人陪在身边,何其凄凉?”
舒宓笑了一声,“你不是人吗?你陪着还不够?”
“我陪不了你几年。”他突然直直的看着她。
舒宓听他第一次把这个话题说得这么直接。
然后她嘲讽的看着他,“我应该没讨人嫌?为了这时候把我甩掉,你都不惜咒自己了。”
储行舟表情一成不变,“我没跟你开玩笑。”
她定定的看着他,然后笑,笑着笑着,又停了下来,没了表情。
“真要是这样,你当初不可能跟我和好。”
扔进沙发
“是我的错。”他很平静的看着她,“我的过失,当初不该被你刺激,不该自私,怕你真的和别的男人好,更不该心软。”
又道:“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恢复程度,跟你继续下去,我于心不安。”
她捏着平板的手紧了紧,“和我继续,于心不安,就这样把我踹了,倒是心安理得?”
“长痛不如短痛。”他说得义正言辞。
舒宓好像不认识他了一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他的理由,她是不信的。
除了精子质量太差,他的身体明明已经很好了。
要不是他最近不举,他的精子质量也没有差到完全不行,他完全不用这么悲观。
她一直想着,等他把所有疗程的药用完,他的精子质量也许自己就好起来了。
这些又算什么问题?
她在努力的想,他到底为什么非要一刀两断,然后缓缓看向他的眼睛。
几分笑几分讽,“是跟你那个女学生有关系吗?”
储行舟听完像是不可理解,看了她得有四五秒。
看他这个样子,舒宓依旧是半笑半不笑的表情,“怎么了,我这么说,是冒犯到你的为人师表了,还是玷污到你学生的纯洁了?”
他半天不说话,舒宓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