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宓看他坐在轮椅上,冲他们这边招招手。
她转头看了看储行舟。
储行舟下来的一路上都没什么表情,但又有点儿心事的样子,这会儿才眉头一蹙,说了句:“他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舒宓噗嗤笑出声。
男人也挺能装,他明明很开心,从病房出来就心事重重,应该就是想的此后和储家无关,以往储贺川和李珠会接他,今天估计没人。
储贺川把轮椅滚了过来,瞥了他一眼,“要说坏话也小点声,我腿坏了耳朵好着。”
李珠把手里的花递给储行舟。
储行舟又把花递给舒宓。
其他人扶着储行舟上车,把行李放后备箱,都各忙各的。
司机则帮忙把储贺川和轮椅弄到车上。
储行舟坐在车里,想帮忙帮不上,嘴皮子没闲着,“你这德性非要出来,还得麻烦别人搬上搬下。”
储贺川表情如斯,嗓音温雅,“你嘴巴要是温柔点,病肯定好得快。”
储行舟:“我对女人温柔,你要不去趟泰国割了?反正也不用。”
储贺川终于没保持住熟男风度,瞪了他一眼,“看来是恢复得挺好,你的能用,你倒是造个侄儿给我抱抱,我亿万家产全给他,怎么样?”
这几年,你辛苦
储行舟听完眉头动了动。
舒宓倒是一上车,先把话接上了,“我听见了哦,记下了,我当真的。”
储贺川倒也不在怕,“你们能生我就真给。”
他那么严肃认真,倒是没人接话了。
李珠率先打破安静,“一会儿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没有的话直接回家?”
都摇头。
路上。
储行舟指着路过的一个酒店,“这地方是不是不错?”
储贺川抬头扫了一眼,“一般。”
“改天定个房间住。”储行舟道。
李珠看了看他,“家里那么多房间,住着你也习惯,还方便,家庭医生都在的,出去住干什么?”
储行舟把锅推给了她,“我一个人当然住哪都无所谓,两个人,办事是不是不太方便?”
储贺川:“……”
李珠:“……”
舒宓:“……”
真是张嘴就来。
车子到了蔚来府外面,储贺川才看了储行舟,“本来是准备回我那儿,老头说这边做了饭。”
先前老头对储行舟看起来又气又恨,实际上还是不可能把他完全当陌生人的。
来都来了,储行舟也没说什么。
下车进门的时候,没见着储老,是舒宓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二楼那个小阳台上站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