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个场景跟她上次被吓到的时候太像,舒宓心头紧了紧,顿住脚步好几秒。
男子也一直盯着她,而且明显眼睛里的敌意越来越重,直到忽然扬起手,突然把手里的石子冲她扔过来。
舒宓只是稍微躲了一下,没有惊叫,也没有骂他。
低头看了看身上挂上的泥土,她笑了笑,没拍掉,问他:“你是白一对不对?”
男子还是盯着她,连呼吸都开始粗重起来。
“我叫舒宓,我陪你一起等你爸爸,好么?”
男子听到她的话,看起来已经平静了,但是过了几秒,却突然抓起沙子石头尽往舒宓身上招呼。
舒宓今天戴了眼镜的,所以,只要沙子不进眼睛,她也没有大惊小怪,免得更加刺激到他。
她也怕,可还是强撑着镇定走到了白一旁边,放下包,一手握了他的手腕,逐渐让他平息下来。
白一喘着粗气不再攻击人的时候,舒宓手背上好几处擦破了皮,倒是没有流血,就是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没大会儿,有人急匆匆的从大楼里跑出来,嘴里担心的喊着他儿子的名字。
出来的人头发花白,瘦瘦小小的,蹲在地上搂着白一的脑袋,拍着他的肩安抚着。
直到白一抬起头“嘿嘿”的笑了,那人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顺着白一的视线,看到了舒宓。
“你是?”
“您好!”舒宓淡笑,伸手过去,“舒宓,您是白桥南先生吧?”
白桥南本来犹豫着,看到了她手上被抓得乱七八糟的,也就跟她握了手,继而满是歉意,“不好意思,我儿子……”
他指了指脑袋,没有说出来,毕竟白一还在这儿,当面说他脑袋不好怕刺激他。
她摇头,“没事,不过,白一不是脑子不好,其实他挺聪明的,我们说话也都能听懂,只是自己控制不了病理而已。”
白桥南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毕竟,周围所有人看白一都当做神经病。
例外储行舟
他一下子心口有些酸,回过神来才跟舒宓道了声谢。
舒宓看了他,“其实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
她点点头,“可以找个地方聊一聊么?”
白桥南如今是文职,下班按点,而且也快退休了,他在研究院干了一辈子。
舒宓当然是让他把白一也带上了,去的餐厅虽然不是顶级,但是白一那身衣服和长发,属实格格不入。
白桥南满脸歉意,他每天出门给儿子换再干净的衣服,头发收拾得再顺,白一都能转眼弄乱,所以很无奈,也一度在餐厅外面不愿意进去。
舒宓失笑,指了指自己,“我也没好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