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我呢?”舒展终究没忍住脾气。
被他凶的传话秘书脸色白了白,然后打了个招呼转身匆匆回去了。
就是不给,又怎样?
舒展狠狠吸了一口气,“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储行舟倒是淡淡笑了一下,“求人么,你以为那么好求。”
“要不咱们先回去,等我改天联系他。”舒展只得把这口气咽下去。
储行舟已经弯腰,回到车上。
这一趟折腾下来,回到酒店,他整个人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动过。
舒展进去看的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一直没上卫生间?”
储行舟虽然一直在床上,但是也并睡不着,听到舒展这么问,淡淡的看去,“没尿意。”
换的肾一直还挺好的,但是如果突然尿少了,说明也受了病情影响。
舒展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再等了。
他把储行舟稍微安顿好,再一次去联系了韩存。
无论韩存说什么,他都要把他弄过来。
韩存说在出差,舒展一句话:“在哪,我找专机运你。”
电话那边稍微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听到韩存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储行舟是一个晚上也等不了吗?”
舒展没工夫跟他啰嗦,“能不能见,一句话?”
韩存已经大概知道情况了,笑了笑,“能啊,两小时内,我过去。”
挂了电话。
两小时不到。
韩存确实来了酒店。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去出差了的人,身上还有隐隐约约的酒味。
进门之后,韩存看到储行舟在客厅坐着,打量了一遍,“这不是挺好?”
不过,话音才落下,储行舟就开始恶心。
舒展现在不敢疏忽他的任何一次恶心,都做好了他可能会吐血的准备。
当然,现在韩存在这儿,他倒是希望储行舟不要出任何状况,免得成为韩存拿捏的痛点。
可事实往往是薛定谔的猫,怕什么来什么。
韩存站在那儿,看着偌大的客厅,一共就两个人,但是有一种兵荒马乱的错觉。
舒展一个人带着他去卫生间,好像很镇定,却又肉眼可见的慌张。
他跟着去了卫生间门口,看着储行舟呕得手指痉挛。
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标签,高知、博学,或者矜贵、倨傲,所以,这是韩存头一次看到他的狼狈不堪。
然而,韩存没有半点同情,他同情不起来。
从韩夫人去世到现在,他很少有情绪,如果说有,那可能是怨恨。
这个过程,前前后后持续了一个小时零两分钟,韩存看得很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