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锡山看着面前大胡子的男人,也看不清脸,着实是有点儿惊讶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可以跟到这里。
现在流浪人都这么有钱么?还能跨国跟随?
“你刚刚不是看到她了吗?”最锡山声音压低,“看清楚她的长相,别到时候弄错了,这事必须动静小。”
大胡子整个人沉默冷淡。
他当然记得她的长相,那么漂亮,想记不住很难。
末了,最锡山又道:“你我反正彼此也不认识,咱们全凭金钱交易,但是倘若这件事不成,反而因此泄露了我们的交易,我能找到你做生意,也能让你以后都没命做生意,明白这意思?”
大胡子的男人只往周围扫了一眼,然后接过支票,直接离开。
舒宓来到餐厅外的时候,最锡山还在门外的路边抽烟,看到她来,赶忙灭了烟,几分笑,“快进去吧,你母亲和你堂哥在点菜了,你去点几个你爱吃的。”
舒宓点了一下头,没怎么理他。
最青城确实在点菜了,一同来的公司出差职员安排在了隔壁,最太太在一旁低头划手机,看攻略。
顺势抬头问她,“要不去缅甸转一圈?那边玉石场口不少,量大,玲珑之前还提过,看要不要做这方面的生意。”
提到缅甸,舒宓看菜单的动作顿了顿。
最后,她没反对。
最太太是个行动派,这么些年当家庭主妇,唯一的热衷就是游山玩水、淘金弄玉,船票、游玩路线她都一晚上解决了。
等舒宓和最青城这边把工作的事儿一敲定,一行人的旅地改成了缅甸,去三天,再折回来。
舒宓第一次坐船,新鲜感还是有的,只是船不大,所以总没有安全感。
以至于舒宓虽然困,但一直睁着眼没敢睡。
视线落在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看着船尾的浪一排一排的远去,看久了,眼皮困得直耷拉。
到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梦里感觉坐着的椅子一直摇晃摇晃,颠簸颠簸,耳边还有风声,冰冷冰冷的。
舒宓确定自己醒了,只是眼前黑乎乎的一片,身处一个狭小的区域,像以前水城市场的那种木制菜筐。
她的手脚是自由活动的,抬手一推,木框的顶盖掉了,一抬头看到八九十年代的那种电线杆,上面还贴着广告。
缅甸语。
舒宓皱着眉,脑子有点断片,又强制自己镇定,然后全身摸了一遍,随身物品居然都在。
她拿出一个手机直接扔下车。
换了另一个手机,快速将屏保换成当初给储行舟拍的、在发廊的那张白发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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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她能做的就是继续装睡,却耳听八方。
“嘭嘭”有人拍了拍她的箱子。
舒宓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终归是装不下去,睁开一条缝。
那人就坐在旁边,只是刚刚半躺着,她看不见。
这会儿,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说的一口流利中文:“你丢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