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起,便见背对着她们站着的那道身影终于?缓缓转过了身来。
只见沈琅背着手,转过身来淡淡看了柳莺莺一眼。
眼神虽淡,不过那双清冷的双眼却毫不避讳的直接在柳莺莺身上慢慢打量端详着。
目光一寸寸落在她的脸上,而?后视线缓缓往下?移,最终落在了她雪白无骨的玉颈上,而?后,丰盈挺翘的,圆润上,再沿着她的水蛇腰一路往下?。
竟一路沿着下?滑至大腿处,定定看着,而?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目光渐渐幽深了起来。
对方的目光直接赤,裸,毫不避讳,带着浓烈的侵略性。
仿佛能隔着薄薄的衣衫面料,直达内里,直接在她赤,裸的全身,游走似的。
这样的目光毫无疑问是无礼的,是唐突的,甚至是……色,情的,可偏偏落在沈琅那双清冷威严的双眼里,竟觉得理所当然似的。
饶是如?此,柳莺莺依然忍不住胸口上下?起伏了一下?,只见她脸色微微一变,正要板着脸斥责对方无耻之际,不想,就在这时?,却见沈琅背在身后的手忽而?微微一抬,一个熟悉的乌木匣子便被他推到了身前的案桌上。
沈琅淡淡看了柳莺莺一眼,收回?了那道侵略的目光,转过了身去?。
整个过程,没有开?口说过话。
远远地只见那个乌木匣子款式简单,色泽古朴,正是那日沈六公子送给柳莺莺的那只盛了那支粉蝶海棠簪的小匣子。
没想到当真在他手里?
柳莺莺方才有些不确定,不过随口一问,竟没有想到当真被他拿去?了?
他单拿她的簪子作甚?
柳莺莺见状,立马咬着牙大步跨了过去?,便要将那只匣子夺过来,不想,就在她拿起那只小匣子正要收回?之际,一只修长却宽大的手忽而?冷不丁摁在了那只小匣子上,阻拦的柳莺莺的动作。
柳莺莺一怔,一抬眼,便见沈琅微微垂目,微抿着唇,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你……什么意思?”
柳莺莺见状,瞬间气急问道。
什么柔弱贤淑,什么温良恭顺,通通都见鬼去?罢。
两人此时?早已坦诚相?待过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旁的什么。
之前没有撕破脸皮之际,柳莺莺还想装成柔弱淑女,这里到底是沈家,是对方的地盘,没有与之结怨的必要。
可是,对方将她吃干抹尽后却并没有要负责的意思,加之,柳莺莺几次勾搭人,都被对方亲眼撞见,她是什么样的人,想来对方早已心知肚明,便也没有要假惺惺继续伪装的必要了。
柳莺莺抬着下?巴,迎上沈琅的目光,语气不善的质问。
说话间,抓着小匣子的手同时?用力,不想,她耗费了不少?力气,那只匣子却稳稳当当的躺在案桌上,纹丝不动。
男女之间的力量到底是悬殊的。
就在柳莺莺耐心耗尽,忍不住将要与之彻底撕破脸皮之际,却见这时?,摁在小匣子上的手骤然一松,然而?还不待柳莺莺反应过来,又见一只小玉瓶赫然取代了对方的指尖,钉在了小匣子上。
与此同时?,沈琅淡扫了柳莺莺一眼,终于?开?了口,却是风马牛不相?及,完全没有要回?答她话语的意思,只神色淡淡,自顾自说道:“伤未完好,因内里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