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换,只是这性格不同了而已。”帝煜天笃定,他有证据:“本宫见过幼年的苏云姒肩头有胎记,这个苏云姒,也有。”那日,宗人府大牢,狱卒的那一鞭子抽的不算狠,许是心中还有忌惮的,只是把苏云姒的衣服抽破了,肩头渗出些微血迹来。帝煜天想起了那天,苏云姒将肩头衣裳拉开,给他看伤处。那一枚胎记烙印清晰可见,只是比她在襁褓中的时候,大了些许。帝煜天还想起来,那年夏天,她被太后抱在怀中,他走过去,看到她转头看着他,随后,对着他“咯咯”的笑了起来。皇后让他抱抱她,他很不情愿的伸手拎起了她来,惹来太后的责怪,也惹来其他嫔妃的笑声,他低头,嫌弃的看着她,看到了她被拎散了的衣服下,肩头的胎记。她还是她,如假包换。只是,这么多年的懦弱,却在经历一次生死之后,突然就转了性子了,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么,这一切,便正如老臣的揣测,这苏云姒,已然被御王利用,成了御王的一枚棋子。”宰相提醒太子:“殿下,您想,从这苏云姒阿姒说的这变态,可是本王?苏云姒是在睡梦中被一抹清香给弄醒来的。昨晚回到竹苑已经是后半夜了,加上肚子一日一日的明显增大,她也发现自己容易疲惫,更是特别嗜睡。睡眼朦胧之中,睁开一道缝隙,瞧了一眼,随即,苏云姒的唇角便扯起了一抹笑意:“真是阴魂不散,梦里也都是这变态。”“嗯?”陡然之间,一个激灵,苏云姒一个翻身,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机械般的扭转脑袋看向床前,实木轮椅,绛紫色长袍,墨发,银面具……“呵,变态?阿姒说的这变态,想来应该是本王了。”帝御烜神情阴鹜,冷嗤一声,道。“王爷,您这大清早的怎么来了?”苏云姒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裹紧了些,她看着轮椅,本来想说,您带着轮椅不方便,但是想想他那些手下的身手,苏云姒觉得没必要多此一问,若是房子能够直接搬走,她相信,御王府那些护卫也能够轻易做得到。看着小丫头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帝御烜的眸光微闪,他将手中一个折子抬手扔到了床上去。苏云姒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小手,把那折子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后,她便挑唇笑了。“在预料之中,太子插手了。”苏云姒了然,见男人盯着她看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后又裹紧了些许,才道:“若是不然,宰相可不敢让他孙子直接认了罪,怎么也要熬一熬,让他多想办法去打点一下,再去皇帝面前哭上两趟才是。”“你身上穿着亵衣,也不透,裹得这么紧干什么?本王在你眼里,便是那登徒子么?”帝御烜看着小丫头裹得都跟蚕茧似的了,带着些讥诮的笑意,说道。“王爷,这两天,阿姒在研究药材,很快就好了,到时候能够治疗您的……”苏云姒说话间,看向男人的下身,虽然盖着毯子,但是那眼神,一目了然。“……”帝御烜的眸光微眯,闪过一抹危险光芒:死丫头,这是要给他治疗不举!“吃药,还得配合心理疗法,王爷若是愿意的话……”苏云姒龇了龇牙,她前世好歹也是个新时代少女啊,思想不保守,还是个医学博士在读,怎么面对这个男人,就说不出干脆的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