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崩一脸纯真:“汪!”顾喻嗤地笑了一声,rua了一把狗头,声音很轻:“建国之后可不让成精啊。”崩崩兴奋地绕着顾喻转了一圈然后爪子扒住浴室门开始吼:“汪汪汪汪汪汪!”它要两个人一起陪它玩。任北丧的认真,听见狗叫下意识地以为崩崩在找它撒娇一起洗,泡缺氧的大脑没经思考一把拉开了浴室门。……“顾顾顾顾……喻!”“哐哐!当!乓!乒乒!”任北耳根赤红地慌忙转身找衣服,期间撞掉了两瓶沐浴露一瓶洗发水一块肥皂,因为身上带着水珠套睡裤的时候用力过猛脚下打滑一屁股坐在了浴缸里,尾椎骨连带着屁股一起剧痛……“啊操!疼疼疼疼!”顾喻看着任北一系列的动作特别不人道地扶着门框笑,直到任北一下摔进浴缸里才愣了一下冲进浴室把人给抱了出来。任北捂着光溜溜的屁股,不只耳根,连脖子都红透了,但还是非常有觉悟地抢先一步自我反省:“同桌,不,顾喻,我是傻逼……”顾喻:“……不,我觉得你挺牛逼的。”任北一米八五,肌肉结实,体重和外表严重不符,顾喻还是抱得稳稳当当。任北做贼似的偷瞄着顾喻。顾喻皮肤很白,肩膀很宽,腰很窄,腹肌紧绷,身上该有的肌肉一块也不少。任北特别想戳一下顾喻的腰,肌肉不夸张,又分明,手感应该超级无敌巨无霸的好……果然,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顾喻把人用浴巾包起来擦干净,然后扔一麻袋土豆似的把任北随意往床上一扔,任北被摔的闷哼一声。顾喻没听见似的踢了踢任北小腿,“趴下,我看看磕哪了,有药么?”任北扭扭捏捏地翻了过去,趴在床上指了指床头柜,脸连着脖子都红透了,肌肉线条流畅的后背绷得紧紧的,声音羞得发闷:“放柜子里了。”顾喻嗤笑一声,心道这后背果然很有料,怪不得手感那么好。紧了紧被崩崩扯的摇摇欲坠的浴巾,一开柜子顾喻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眼前像是个小药店,大量碘酒纱布棉签绷带一次性口罩一次性手套感冒药消炎药过敏药……顾喻也是服了:“现在活着都这么难了?”任北把脑袋缩进枕头底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以防万一。”顾喻一边翻出一瓶红花油检查日期,一边坐到任北旁边,嗤笑:“生活这么艰险,还活着干吗?”任北:“……”顾喻把红花油倒到手心使劲搓热,阵阵浓烈的药味让他有点恶心,语气也恶劣了起来:“说真的,这么蠢,死了吧。”任北刚要说话顾喻的手就猛地按在他尾椎上,使劲揉了一把,疼得他眼泪当时就下来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从小到大都弹得挺好。自来水似的,酝酿都不用。顾喻边揉边明知故问:“疼么?”任北一瞬间清心寡欲,心里那点旖旎被疼得渣都不剩,咬着牙撒谎:“一点儿都……不疼!”顾喻故意捏出一副关心人家的嗓音,实则毫无人性地道:“要不我别揉了,我没给别人抹过,别给你弄疼了。”不揉了?那哪行!任北瞬间放弃感官,无欲无求地反手拉住顾喻的手腕,一脸即将飞升的苍茫:“不,一点也不疼,同桌,不,顾喻,你可以再用点劲儿。”这么难得的接触机会,任北就是疼傻了也要忍着。顾喻微微一笑,端的是正经无害:“真的吗?”任北视死如归地点头,随即把脑袋埋在枕头下边,准备用它来吸收自己即将滂沱而出的泪水。今天的北哥是为爱情掉眼泪的北哥。本应该暧昧不清、肉|欲|横|陈的晚上,被一瓶红花油变得痛不欲生、清心寡欲。临睡前顾喻要求睡任北的主卧,任北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次卧里,任北欲哭无泪地咬着被角,在一片黑暗里努力寻找顾喻的呼吸声。屁都听不见。房子隔音太好了。任北在床上辗转反侧,本以为会失眠,结果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另一间卧室,顾喻连灯都没关,嘴里叼着根烟,没点。微微蹙眉靠在床头一盒一盒药地看着,每一盒都仔仔细细地翻出说明书,还时不时百度一下。在任北的十级爱情滤镜下,他同桌是一个打架牛逼、人品绝佳、成绩第一的完美人设,绝对不会干出半夜翻他床头柜的事来。任北完全没担心过藏在药柜深处的药会露馅的事。顾喻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上次在任北书包里翻出的药,加上这里的,还有……任北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