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并非看重这些荣华富贵的虚名,只希望她苦心孤诣忙碌着一场,能为谢家争个机会,为天下苦于无处出头的穷苦百姓争一个出人头地的路子。
“有阿兄这句话,昭昭心里,再无忐忑。”
“回头,阿兄让人将你夫君写的信都送来,你自己在黄花城待了一个多月,想必忙得都没时间审阅你夫君的信吧?”
傅嘉鱼脸上一红,“没有的事,我这么忙,哪里会想得起他。”
谢流年也不拆穿她的嘴硬,起身准备离开。
傅嘉鱼抬起脑袋,伸出小手,委屈巴巴的勾住他的衣角,心中仍旧有些惶恐后怕。
“阿兄,我的孩子,当真还在么?”
“在的,阿兄不会骗你,乖乖休息,一会儿先吃些好克化的清粥再进食。”
傅嘉鱼迟疑了一瞬,又认真开口,“杀我那人,亲口对我说,是谢家派他来的。”
谢流年一顿,“昭昭相信他的话?”
傅嘉鱼笑着摇了摇头,“不信。”
谢流年俊脸浮起一丝笑,“交给我去查,回头给你一个答复。”
傅嘉鱼乖巧的点点头,与谢流年说了会儿话,心神稍定。
送走阿兄后,她又趴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连日来的疲惫,在得知孩子还在时顿时消散无踪。
等她再次醒来时,月落姐姐红着眼坐在她床边绣衣服,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她的泪水啪嗒啪嗒落在绣绷上的声音。
傅嘉鱼悄悄动了动身子,伸出小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背,心里也很难受,“怎么还哭了呢?”
月落见她醒来,眼中飞快划过一道喜色,又别开脸,将眼里的泪水抹干,“早知道奴婢就不会放任姑娘一个人来黄花城,还帮着隐瞒家里人了,都是奴婢的错,好在吴掌事还不知情,不然少不得要罚奴婢。”
傅嘉鱼温婉一笑,坐起身来,依偎在月落身旁,“不是月落姐姐的错,月落姐姐,你别自责。再说,我与夫君这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日后还能做个什么侯府公府的小世子什么的。”
月落破涕为笑,“奴婢听说这消息又高兴,又害怕。”
傅嘉鱼嘴角带笑,好奇的说,“高兴是应该的,怕什么?”
“大夫说,孩子还没坐稳当呢,民间有传言,都说三个月内的身孕切忌告诉外人,否则容易小产出事儿。”月落眼巴巴的,“姑娘,咱们先瞒着姑爷吧,等胎象稳了再说可好?有些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我们还是小心些。”
太子定下来了
傅嘉鱼本就没有那个打算,便笑道,“月落姐姐放心,先不告诉,我许久没看他给我写的信了,阿兄有给你么?”
月落忙将放在一旁的锦盒拿过来,“姑爷最近送来的信都在这里。”
说完,她又欲言又止,小手搭在那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