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玉也不是个脾气好的主,眼看两人要在院子里打起来,吓得傅嘉鱼忙道,“让闻春跟我们一道去吧,我都安排好了,此事,只能我们几个知道,切莫让府上的舅舅们知晓。”
谢流玉这才住了手,与闻春二人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跟在傅嘉鱼身后。
傅嘉鱼无奈一笑,出了谢家,便往如意楼去。
大约一个二十人的队伍正在如意楼等着她,各个都是高手,一看功夫就不俗。
谢流玉与闻春对视一眼,什么也没问,与大家一块儿骑马出了城。
越往外走,越不对劲儿。
谢流玉忍不住开口,“昭昭,我们究竟去哪儿?”
傅嘉鱼嘴角勾起,“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闻春对傅嘉鱼有着绝对信任,一路上什么也没问,直到夜色降临,他们的队伍停在黄花城外。
谢流玉找了个背风口,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来,往傅嘉鱼身上一披。
动作还没做完,闻春的披风也过来了,殷切得像个小娘子,“昭昭,你冷不冷?我的披风给你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我带了水,你要不要再喝点儿?我一直放在怀里暖着,现在还热乎着。”
谢流玉翻了个白眼儿,嘴角微抽,“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嫁人了?”
闻春轻哼一声,颇为自得,“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在东京,我们三个人,住一个院儿!”
谢流玉怀疑的目光看向坐在石头上安静吃干粮的傅嘉鱼,用眼神询问是真是假。
傅嘉鱼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点头,“是啊,他跟我们住。”
谢流玉深感三观炸裂,原来闻春老跟他嘚瑟自己是昭昭的外室,竟然是真的,非但如此,还是个登堂入室的外室!
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当外室,真是更古未有之奇谈!
也不得不夸赞一句昭昭的夫君有宰相气量,大肚能容,自己不在夫人身边,还专门让外室在妻子一旁服侍!
他现在都忍不住想见一见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表妹夫了,到底是什么男人,居然有这样广阔的胸襟!
连夜入城
谢流玉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番,又感慨,还得是他谢家的姑娘,就是有魅力,这个继承人,他认下了。
他撩开袍子在傅嘉鱼身旁坐下来,夺过闻春手里的水囊喝了一口,“都到黄花城了,你也该告诉我们要去做什么了吧?”
闻春恨恨的瞪谢流玉一眼,又将自己的水囊抢回来,被谢流玉喝过的东西,他不可能再喝,更不可能让昭昭喝,嫌弃的扔在一旁。
傅嘉鱼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红唇浅浅一动,从怀里拿出一份地形图,“这是河道衙门的地形图,我们明日明日入城,去劫一个人。”
“河道府?”闻春道,“不会是安无辄吧?”
谢流玉眉头皱了皱,“去劫他做什么?安家已经快倒了,朝廷的那把火很快就会烧到安无辄这儿来,用不着我们出手,安无辄很快就会被召回东京,然后朝中会派新的河道总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