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过了今年年关,刘氏便准备往京中递张帖子,想带着家中两个还没嫁人的姑娘去国公府走一趟镀镀金,说不定还能在东京城里为姑娘们找到个勋爵府的公子少爷做姑爷。
没曾想,两家竟然退婚了,还是傅嘉鱼自作主张!
卫国公府一行人回家祭祖,宋氏高调的大摆宴席,宴请了宿州城不少达官贵人府上的夫人姑娘,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世子与谢家解除了婚约又与苏家定亲的事儿,众人哗然,从此看谢家女儿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谁都知道谢家那孤女与国公府没有了干系,卫国公府的光是半点儿也沾不上了。
张氏气得咬了牙,攀关系攀不上,只得往死里抹黑傅嘉鱼和她那个丑陋的夫婿,以解心头之恨。
谢流芳打心眼里看不上傅嘉鱼,她就是个废物,在国公府十一年,与世子青梅竹马长大,连国公府世子都把握不住,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
“昭昭姐姐。”说话的,是五姑娘谢流念,“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这是我送你的。”
少女颜丹鬓绿,一派朝气,看起来比谢流芳要好相处得多。
傅嘉鱼拿过少女手里的香囊,放在鼻下嗅了嗅,轻笑,“是凝神静气的香草?”
谢流年眸子微亮,“姐姐这也能闻得出来?”
傅嘉鱼想起自己与李祐成婚那两年,在公府后宅无聊,日日研究如何能让他安睡的法子,什么草药她都亲自试过,怎能不识得这些?
只可惜,李祐从未用过她的东西,她的那些心意也随着她的死亡一点一点消散殆尽了。
“我自己也研究这些,六妹妹若是喜欢,日后可以同我一起。”
“那感情好——”
“六妹妹!”谢流玉忍不住吭声,“你忘了,这个人一来,就给我们谢家找了多少麻烦吗?”
谢流念被这声怒吼吓得浑身一颤,惊诧的转过头,不解的看向谢流玉,不知他突然发什么疯,与三房交好有利无害,有何不可?更何况,她挺喜欢傅嘉鱼这个小表姐的。
谢流年不悦道,“老四。”
“长兄谄媚他们三房,我谢流玉却不!”谢流玉冷冷勾起唇角,一双虎目直直的瞪着傅嘉鱼,怒声质问,“你好歹也是三姑姑的女儿,没想到一来宿州竟干出这么多蠢事儿来,你说,你为何要动用大批银子屯粮买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私自让吴掌事在西北玉门关下的朗日草原买了一个马场,你就这么铺张浪费?看不得谢家好?谢家多大的家底能让你这么败?”
谢流年俊脸一沉,猛地站起身来,斥道,“老四,你住嘴!”
逐个击破
“长兄!”谢流玉俊脸绷紧,锐利的双眸眯了眯,“我从不觉得她来宿州有什么,她也是谢家的血脉,是三姑的亲女,是我们的血亲妹妹,但她若真想做谢氏的继承人,就该拿出继承人的能力和魄力来,胡乱铺张,浪费金银,大手大脚不是为商之道!”
“四哥哥,你别凶了……”小老七谢流云胆小,拉了拉谢流玉的衣袖,“五姐姐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