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宦腾地一声站起来,笑容僵硬,“我们谢家什么时候收粮?”
谢轻侯眯了眯眼睛,“看来不是我们收,是老三的女儿在收。”
谢无宦脸色泛冷,“她这么做什么意思?大批收粮来做什么?有钱没地方使,烧得慌?”
那小厮又道,“还有,傅姑娘扣下了咱们谢家所有店铺的掌柜和账房,说是要查账……”
谢无宦差点儿没气笑了,“她敢!光天化日扣人,她是朝里有人吗,这么狂妄?!”
那小厮瑟缩了一下,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人家可不是有人吗,到底曾经是卫国公府的未婚妻,知府老爷还是给她几分薄面的。
谢轻侯眸色微沉,也不知傅嘉鱼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她一到宿州城就搞出这么大动静,看来,是想逼得他们不得不主动去见她。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有点儿手段。
……
傅嘉鱼在城中购粮,十几辆粮车纷纷运到谢家大门口。
老板们不知谢家内情,纷纷找谢家大爷要钱。
谢家闭门不出,只说这粮食不是他们谢家要的,谁要买,谁付钱。
当日傍晚,谢家大门口闹得差点儿打起来,还是月落在紧要关头领着几大箱银子,到谢家门口解决了这桩闹剧。
不到一个下午,谢家大房二房狗眼看人低,狡诈无赖的名声又传了出去。
傅嘉鱼从外头回到如意楼,坐在堂中的掌柜们早已虚汗连连,手中的茶水没有一个人敢动。
她神情淡漠的笑了笑,刚上二楼,走到门口,便听如意楼大门外传来一阵车马声。
随后,孙掌柜的声音在外响起,“小主子,谢家来人了!”
堂中掌柜们精神一振,还以为来人是来解救他们的,纷纷往来人身上看去。
只见张氏施施然进来,身后只带了个丫鬟。
傅嘉鱼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楼下穿红戴绿的女子,唇边扬起一个客气礼貌的淡笑。
张氏提着裙摆上楼,上下打量傅嘉鱼两眼,笑道,“你就是昭昭吧?”
傅嘉鱼点头,进了屋,请张氏在罗汉床坐下。
疏星与月落过来看茶,举止神态,不卑不亢,不愧是从卫国公府调教出来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