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幽幽的看她一眼,恍惚一声,“好。”
只等李晚宁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感觉自己心跳得飞快。
刚刚脑子里蓦的冒出一个念头……刺得她心下一个激灵。
想想……也不是不可以。
老东西身体本就不好……
又常年礼佛,很少出现在人前。
一个无足轻重的老妇人死去,谁会关心?
她登时喜上眉梢,“周嬷嬷!”
周嬷嬷推进来,见自己才被卸了掌家权的主母竟然带着笑脸,吓得心里直打鼓,“夫人,怎么了?”
宋氏拉着她道,“枕诗人呢?”
周嬷嬷道,“还在老夫人院中,现在没空回来呢。”
宋氏琢磨了一下,好脾气的问,“这次她没被发现吧?”
周嬷嬷沉吟一声,笑道,“夫人放心,应当是没有的,老夫人回来时,她悄悄回了一次老奴家中,听说秦嬷嬷根本没发现她离开过,老奴想,老夫人和秦嬷嬷到底是老了,哪里能管得过来这么多下人。”
宋氏眯了眯眼,嘴角微翘,“那就好,枕诗是咱们埋在松鹤堂里的一颗棋,你先让她按兵不动,打探些松鹤堂里的消息,日传一次,莫教人发现。”
周嬷嬷道,“是。”
……
春闱终于结束,傅嘉鱼与宋氏的交锋就此告了一个段落。
一大早,她便迫不及待的带着莫雨等在贡院门口。
士子们鱼贯而出,有人灰头耷脑,有人意气风发,一路走一路议论这次的考题有多难云云。
她在门口眼看着傅双笙李烨等人都出来了,却仍不见徐公子。
越等越心焦,最后连主考官安王殿下与赵大人都从贡院出来了,仍没有徐公子的踪影。
“傅娘子!”
安王燕翎与赵时谦说了一会儿话,便笑盈盈的往傅嘉鱼的马车这边走来。
莫雨目露戒备挡在傅嘉鱼身前,这些皇室之人没有一个好的,除了他家殿下,都是狼心狗肺。
燕翎没认出莫雨,眸光暗了暗,看向乖巧站在莫雨身后的女子,不动声色的挑起眉梢,意味深长道,“怎么,难道本王与傅娘子说几句话也不成?”
傅嘉鱼对他一向没什么好感,都说民不与官斗,迫于他的身份,她客气的笑了笑,将带着敌意的莫雨拉到身后,神色间几分恭敬,“没有的事,民女见过安王殿下,不知安王殿下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