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真是……“死到临头”还在关心她的未来,却也不想想自己。
她想到这些,有伤心,有难过,有气愤羞恼,更夹杂着一丝感动,更庆幸自己早些找到了麒麟子。
只要他的毒能被治好,未来就是他们夫妻二人,而不是她一人。
调整好心情,她在家中也没闲着。
看书买地,整理账册,巡视谢氏在东京的商铺。
有吴伯伯陪着,日子过得还算充裕,她也逐渐成长起来,对谢氏商行了解得更多,为她之后回谢家老宅做好了准备。
只是,卫国公府一日不归还谢氏之物,她一日不能安生。
谢氏老宅那边若是得知她已经同卫国公府退婚,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
吴伯伯说,让她再等等,闻春很快就会从五台山回来。
她笑了笑,略作思忖,道,“好。”
听说,宋氏从贡院门口仓皇回去,动了大怒,身子一下就垮了,也不知真假。
那女人惯会做戏,在贡院门口闹了那么一出,怕是也知道丢了国公府的大脸,回去之后面对的,不光是国公爷李立良的责备,还有整个东京勋贵王侯府上大妇们的嘲笑。
她命人去国公府门口守着打探消息,没想到宋氏这次将国公府封闭得死死的,半点儿风声也没透出来,请的郎中进了国公府,直接就在府上住下了,对外则宣称宋氏生了癔症,李晚宁当夜就回了国公府照料母亲。
听了这些话,傅嘉鱼神情若定的喝了一杯月落泡好的君山银针,淡笑道,“好一个癔症,李家除了这个借口也没别的了。”
上次李晚宁在崔老太君寿宴上发疯,用的也是这个理由。
真不愧是亲母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月落笑道,“她以为别人傻,但其实,她在贡院门口给姑娘下跪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大街都知道了,不日,老祖宗回府,定会让她好看。”
月落口中的老祖宗,便是卫国公府李立良的生身母亲卢氏。
卢乃五姓之一,卢氏当年虽只是卢姓旁支家的一个嫡小姐,但嫁给卫国公府已经算是低嫁。
因而这位老夫人,性子格外强势泼辣,年轻时行事作风颇有几分手腕儿,早些年,一个人支撑着卫国公府,好歹没让风雨飘摇的国公府倒塌了去。
苦苦撑了几十年,后来,老人家身子日渐不怠,多年操劳,年迈多病,开始信起佛来。
宋氏入门后,老夫人便渐渐将府中庶务都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