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玉勾了勾唇角,“嗯,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就是受了点风寒。”傅嘉鱼站直了身子,小腹上的疼痛又好了,许是她的错觉,便也没在意,“今日要不要跟我出去一趟?”
谢流玉眸子亮了亮,“去干什么?”
傅嘉鱼开始卖关子,笑眯眯道,“去干一件大事。”
谢流玉很喜欢跟着傅嘉鱼干一些特别离经叛道的事儿,从前被拘在府中,父母亲希望他有能力与大房争夺谢家继承人之位,逼他读书学武学算术,他都快被逼疯了,但为了母亲和妹妹,又不得不逼迫自己沉下心来。
如今他已认可傅嘉鱼,心中便没了那么多负担。
曾祖父说得对,昭昭是继承人,那么他们余下所有谢家子弟,只需一心一意辅佐好她就是。
“你不说,我不去。”说完,又伸出脖子好奇,“能不能让大伯父亲他们知道?”
傅嘉鱼弯唇,“最好别让他们知道,我怕他们心脏不好。”
这么一说,谢流玉顿时感兴趣了,“我一个人?还是点上些人手?现在世道不太平,到处都是流民和乱民,说不定一会儿在路上遇到危险,就能打起来,我这点儿功夫嘛,虽然能保住你,但也说不准。”
傅嘉鱼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要将乌发盘成男子发髻,“啰嗦什么,到底去不去?”
谢流玉没说话,脚却已经跟在了傅嘉鱼身后。
月落不在家,就剩个疏星是管不住傅嘉鱼的。
“欸!姑娘!姑娘!四公子!你们要去哪儿啊,要不也带奴婢一道去吧!”
“疏星,你在家好好待着,等你家姑娘回来。”傅嘉鱼向后摆了摆手。
“有我在,你怕什么,我会护着你家姑娘的。”谢流玉道。
疏星追不上了,喘着气儿站在廊下。
走到门口,闻春歪着身子,一脸疲惫的拉长语调,勾着傅嘉鱼的小臂撒娇,“昭昭,你们去哪儿,我也想出去走走。”
自从上次被下药,他足足恢复了一个月才好全……
他那个爹是什么狗屁爹啊!
九代单传的儿子也能这么对待!万一这药有什么后遗症,闻家九代单传的香火就在他这儿断了!
谢流玉睨着闻春,“你的脏手,从我妹妹身上拿开。”
闻春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到哪儿都能在昭昭身边遇到一些奇葩男的?
“别以为你是昭昭的四哥,我就怕了你,有本事单挑?”
谢流玉轻呵,“你还会武功呢?”
闻春得意道,“君子六艺,礼乐射艺书数,我可都没落下,不像有些人,就是只会看字儿的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