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来的这位姑娘性情如何,他们根本不清楚,只听说是个软弱无能的,如此看着怎么也不像大爷口中说的那个小废物。
众人登时一慌,飞快乱了阵脚。
傅嘉鱼要的就是他们人人自危,说完这些,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月落姐姐,我困了,先上去休息,一会儿起来,再来听听大家的选择。”
她的小聪明
月落含笑扶着她的手,带她往楼上走去,“好,奴婢守着姑娘。”
傅嘉鱼眨眨眼,进了屋。
房门一闭,堂内的议论便变得清晰可闻。
无非是大家瞧不起她这个闺阁之女,又听说她被卫国公府养废了,还被国公府世子退了婚,成了个没人要的弃妇,这才回来敲打他们,左不过是做戏给他们看而已。
男人嘛,总是如此嘴硬,就看他们能嘴硬到何时。
傅嘉鱼对疏星招招手,“我还要做一件大事儿,疏星,你来替我更衣,改换男装,我们出去一趟。”
疏星一听,孩子心性的激动起来,月落姐姐是个沉稳之人,不赞同她们胡闹。
但疏星不一样,小丫头手脚麻利,飞快替她梳了个男子发髻,又将早就准备好的男装取来替她换上。
铜镜前,傅嘉鱼长身而立,纤腰一束,镶金嵌玉的革带上挂着几个簇新的香囊绸扇和玉坠儿,与宿州城中的公子哥们儿大半一般无二。
她长得精致,还专门改了眉形,涂黑了肌肤,怕被人瞧出女儿身,刻意做了一番伪装,如今看起来只是个容貌一般的普通公子。
月落急道,“姑娘,你别带着疏星一起胡闹,咱们刚来宿州,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奴婢不好跟吴掌事交代。”
傅嘉鱼搂着月落说了好一会儿好话,才说动她配合自己。
出门时,路过闻春的客房,她顿下脚步,奇道,“咦?他还睡着么?”
疏星乌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靠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还睡着呢,也不知闻公子是怎么了,一进城就开始呼呼大睡,也不见他出门儿,饭也没吃。”
傅嘉鱼秀眉蹙了蹙,徐州城外那夜她便觉得他身上不对劲儿,让大夫去瞧了脉象,大夫只说他肝火旺盛,吃些降火的药便好,可药也吃了,闻春的精神却一日不如一日。
一路上睡过来不说,到了客栈,已经一天没有出来过了,这样不吃不喝下去身子迟早会出问题。
“是不是他的伤还没好?”
疏星无辜的摇摇头,“奴婢不知。”
傅嘉鱼叹口气,“罢了,等我回来,再来看他。”
……
如意楼的事儿不消片刻便传到了谢家老宅,坊间也不知何时起,开始传言谢家薄情寡义,过河拆桥,将谢迎的孤女挡在门外,不许她入府看望年迈的曾祖,还恬不知耻的将人家一个小姑娘赶到如意楼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