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无诏回京,已经触了皇帝的逆鳞,皇帝正想拿他开刀呢。
有消息说,徐抱阳人已在回东京的路上,大长公主也被苏大人从北戎接了回来。
此消息一出,老百姓们又是一阵哗然。
傅嘉鱼震惊的看着坐在她对面悠闲喝茶的男人,“苏大人亲自去接长公主?”
燕珩淡道,“只要他去了北戎王都,那长公主就是他苏大人接回来的。”
傅嘉鱼抬眸,这消息不管是真是假,肯定不是苏府放出来的。
可老百姓们传得有板有眼,如此一来,只怕宫里也得到了消息。
那……只要苏梦池不反驳……便被迫站了队,而他人不在东京,又从北戎回来,不管反驳不反驳,朝中也不会有人信他与长公主没有瓜葛,而神宫的小神官孟之微在苏梦池始终后便着急上位了,听说这几日,日夜在宫中陪王伴驾。
燕珩嘴角挂着个似有若无的浅笑,二楼雅间的窗户大开着。
长街上人声鼎沸,权贵们的车马声辚辚不绝。
有一道疾驰的马蹄声自城外而来,傅嘉鱼走到窗边,往下一看,便见苏梦池一身黑衣骑马路过茶楼,面无表情的往神宫方向奔去。
“看起来……苏大人不太高兴。”
燕珩从身后揽住小姑娘的纤腰,“不管他高不高兴,他如今只能与长公主站在一条船上。”
傅嘉鱼抿了抿唇,叹口气,“是啊。”
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了,也许,这辈子长公主与苏大人能有个好结局也未可知。
她弯起眉眼,拉了拉徐公子的大手,“明日我要出发去宿州了,夫君要一起去,还是留在东京?”
燕珩自是舍不得怀中人,可也没有办法,只得将她掰过身子,曲起手指点了点她嫩白的额头,“昭昭去宿州也好,眼看战事要起,东京也不安全。等这边事了,我派人去接你回来。”
傅嘉鱼心中微微失落,却也很懂事。
废太子有很多事要部署,夺宫一事只怕要提前到来了。
越是这种时候,徐公子越不能离开东京。
她努了努唇,小手不舍的摩挲着男人的指尖,“朝局变化,风雨欲来,夫君要好好保重自己,莫雨还是留给夫君吧,吴伯伯亲自护送我回去,路上不会有事儿的。”
至少,战火一时片刻不会燃到宿州这片区域,最危险的还是西北到北境一脉,若敌军突破黑水关,那么……东京城便岌岌可危。
但她是看过书的人,知道废太子在此一役必胜无疑。
北戎也不过是废太子漆盘上的棋子,有徐国舅在,这场仗也打不了多长时间,最多半年。
燕珩点点头,将人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一时喉头哽住,半晌无言。
“夫君是不是舍不得我?”傅嘉鱼含笑,忍住心中酸楚,踮起脚尖在男人鼻尖上落下一吻,狡黠的揶揄道,“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舍不得妻子呢,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燕珩心知小姑娘是在变着法的哄他开心,心头越发沉重,“昭昭……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会送你一份大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