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内心的自卑作祟,觉得自己也确实配不上他的光风霁月,也难怪人家不肯要自己。
她叹口气,神志有几分迷乱,再次闭上眼。
燕珩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姑娘圆润的后脑勺,还有在被子里微微露出那一小节如玉般滑嫩的后脖颈线,喉结滚了滚,眼神迭起暗潮。
他伸出大手,覆上她的肩膀。
她半晌没有动静,看起来像是已经睡过去了。
男人轻轻笑了笑,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等麒麟子的解药做好,昭昭若再敢挑火……”
他薄唇微抿,在她发间落下一吻,眼神犀利锋锐,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便后果自负。”
……
第二日醒来时,傅嘉鱼发现自己人还在床上,徐公子那一侧已经空了,衾被间泛着疏冷的凉意。
她不确定昨夜他们有没有睡在一起,但徐公子说过,夫妻不能分床而卧,会离心。
她皱起眉,扶了扶刺痛的额,又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寝衣。
而她被徐公子从浴桶里捞出来时,身上分明是没有穿衣服的,后来她又生气又委屈又难受,就那样睡了过去。
这衣服,应该是他给自己穿上的。
原来,她都那样……在他眼前了,还是不能让他对自己感兴趣……
傅嘉鱼胸口闷闷的发酸,自嘲的牵开嘴角,浑身无力的从床上坐起来,拉了拉悬挂在床边的铃铛。
月落和疏星从外面推门进来,温暖的光线顺着两人的裙摆洒进屋子里青砖上,透着些许温柔。
月落笑问,“姑娘醒了?”
说着,麻利的过来扶她下床,疏星习惯性开始整理床铺。
傅嘉鱼下了床,弯起眼睛,透亮的漆黑眸子,跟黑葡萄似的,这般一弯,那股子淡淡的落寞便消失了,只剩下温和。
“月落姐姐的伤怎么样了?”
月落取来衣裙,利落的答道,“好多了,姑娘别担心,只是小伤。只是,我们都没想到李晚烟都疯癫成那样了,居然还敢跑出国公府来找姑娘麻烦。姑娘,后来她怎么样了?跑了么?”
傅嘉鱼点点头,头还是隐隐作疼,昨晚一夜没睡好,梦里都是李祐做她夫君那两年对她的冷遇,要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也许夫妻间感情就是如此,能得个相敬如宾已是造化,像她父亲母亲那样恩爱情长的是少数。
她安静的坐在铜镜前,低着眉眼,任由月落姐姐替她梳妆打扮,也没开口说半个字。
月落与疏星对视一眼,都察觉出自家姑娘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