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便带着长信侯府的丫头婆子们拎着李晚烟下了山。
承恩侯府得到消息后,连夜派人上山,将还在昏迷中的傅双雁接了回去。
听人说,侯府里的傅老夫人得知此事,被气得当场昏死在床。
侯府连连请了三个郎中,最后还请了一位妇科圣手。
说起这位妇科圣手,大家有志一同的笑了起来,虽说承恩侯府有意遮掩,可这东京里的贵女大妇,哪个不是人精。
都知道侯府的用意,不就是想查验傅双雁到底有没有真的失了清白么。
只可惜侯府遮遮掩掩的,根本没什么用。
毕竟,经此一夜,傅家姑娘的名声早已跌入谷底。
除了嫁给卫国公府那位什么也没有的庶子,便只有一条白绫抹了脖子。
可即便傅双雁嫁人了又能如何?
先有承恩侯府与傅嘉鱼断绝亲缘,后有傅双雁自甘堕落在佛寺与外男私会。
日后,承恩侯府其他几位姑娘要想再嫁个好门户,怕是痴心妄想。
还有侯府那位同样是今年中榜热门的二公子,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士子中混,中了榜,得了官,也要背后被人指指点点看不起。
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呐,难道傅双雁在做这种事儿的时候就没想过家族荣誉,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日夜里,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一夜没睡,有人成群流言纷纷。
还有人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姑娘!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傅嘉鱼刚睁眼,小手往旁边一摸,冷的,徐公子又比她先起了床。
她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揉了揉睡眼坐起来,打起灰色的纱帐。
晨光从窗棂间透进来,落在地面青砖上,外面仍旧是一片连绵的风雨声。
疏星咋咋呼呼的跑进屋里,往她床边大大咧咧一坐,一双眸子雪亮雪亮,好似九天星辰。
小丫头如此眼巴巴的模样让人好奇,她索性靠在软枕上,无奈的牵开嘴角,“说说看,什么事儿?”
她不信,还有事能比傅双雁的事大?
疏星望着她,隐隐兴奋,“姑娘,你可知昨夜还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么!”
傅嘉鱼歪歪头,不解的看着她。
疏星咬了咬牙,一拍大腿,笑道,“奴婢想说,姑娘,老天爷真是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