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星身子颤了颤,神情迷惘,绝望又无力。
可为了弟弟,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傅双雁身后。
她们这事儿做得并不光彩,不敢大动干戈,引起注意。
因而这一路上,只有傅双雁和她的贴身婢女银翘两个。
傅双雁亲自提着食盒,银翘手里挑着一盏豆灯。
光线昏暗,几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疏星,还不快跟上?”
傅双雁不悦的站了一会儿,见疏星磨磨蹭蹭一人在后面,越发不喜,冷笑一声,残忍道,“怎么,要我将你那病秧子弟弟卖了,杀了,你才肯听话?!”
疏星一听,慌忙跑上前来,佝偻着腰肢,亲自为她们主仆二人引路,“没有没有……我错了……我这就给傅姑娘开门。”
“这还差不多,别以为你跟了傅嘉鱼就能为所欲为了,说到底,你们这些低贱之人,也不过是我们权贵手中的玩物,你一个丫鬟,她一个商女,你们拿什么跟我们斗?拿几个钱?钱也不是万能的,别以为你们谢氏有几个铜板儿就能上天了!”
疏星低眉顺眼,“是是是,傅姑娘说得对……”
傅双雁得意的轻哼一声,大摇大摆走进那间昏暗的屋子里。
一条温柔的疯狗
然而,不等她看清屋中景象,便感觉后脑勺狠狠一疼。
有什么东西“咚”的一声,倒了地。
她怔了怔,抬手捂住濡湿的后脖子,僵硬的转过身去,看见藏在门后手拿木棍的傅嘉鱼,登时瞳孔一缩,“你,你怎么——”
傅嘉鱼嘴角含笑,将臂粗的木棍搁在她脆弱的脖颈上,扬了扬眉,“你们这些高贵的高门权贵,如今不也是我这低贱商女手中的玩物吗?”
傅双雁眯了眯眼眸,疑惑的蹙眉,“你……你为什么会没事儿?”
傅嘉鱼微微一笑,“你猜?”
傅双雁见疏星在后面忙活,又把房门关得死死的,瞬间死命瞪大眼,“你竟然和疏星合起伙儿来骗我,你怎么敢!”
傅嘉鱼眼里一寸寸漫上寒意,棍子用力杵在傅双雁的脸颊上,让她那张看起来还算人模狗样的脸变得丑陋扭曲,“怎么,只允许你利用别人,不许别人算计你?傅双雁,我今夜便告诉你,这世上就没有这样强势的道理!”
傅双雁头皮发麻,怕得浑身发抖,“傅嘉鱼,你……你要做什么?”
傅嘉鱼笑眼微眯,“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