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哭了半天都没有哭到正事儿上,竟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了。
“好了,这样,你先带着我去看一下病人怎么样?”易白菱看着拉着自己脚踝的中年男人。
那人哭了一会儿,也算是稳定了,忙点点头,带着易白菱去他家。
易白菱跟着那人走了好久,才走到一座不起眼的小房子面前。
易白菱以为这家应当是个穷苦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是屋子里确是干干净净,打扫整理的井井有条。
一些小摆设之类的看着也甚是温馨,很明显,娘俩是很会过日子的人。
在路上,易白菱也问了一些关于病人病情的问题。
“你是说,因为吃了我们医馆开出的药,最后你母亲的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易白菱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医馆确实是药负主要责任的。
但是没想到那人支支吾吾了起来。
易白菱问:“既然你想让我给你母亲看病,最好是要跟我说实话,你也知道我除了是医馆的人外还有别的身份。”
易白菱的语气十分的温和,但是那人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两个寒战。
谁不知道,易白菱即是太医院的院判,又是景王妃,还是皇帝亲封的一品诰命。
俗话说的好,名不与官斗,易白菱单独一个名头拿出去就够吓人的了,更别说背后的这一长串。
那人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道:“草民,草民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只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啊,草民与母亲相依为命数十年”
说着说着竟又哭了起来。
易白菱头痛,她本来也没有打算追究什么,今天过来也只是为了看病的。
“好了,你别哭了,在哭我真的治你的罪!”易白菱的面色一拧,“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
原来这人吃的并不是白菱医馆开出的药,而是在别的地方随便买的,只是挂着医馆的名头而已。
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在城中并不少见,但是易白菱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会牵扯到她的头上来。
原是这人本来是带着母亲在白菱医馆看病的,但是里面有几味药非常的昂贵,他有些心疼钱。
毕竟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
正在忧虑之际,在街边看到了卖白菱医馆的药包的人,说是什么普通的病症皆是药到病除。
易白菱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医术讲究的是对症下药,哪儿有什么神药可以药到病除。
但是那人犹豫了许久,竟然真的买了这药回去。
没想到母亲的症状竟然真的好转了许多,但是还没有两天,就又病倒了。
这次还是一病不起,连意识都没有了。
说话间,易白菱已经到了屋子里,看到了那躺在床上的病怏怏的老太太。
易白菱先给老人把脉,心中就是一惊。
这老人明明面色红润,心跳强健,身上一点毛病都没有一样,活跃的不像是一个垂垂老人,为什么会醒不过来呢?
难道又是蛊虫,但是易白菱用精神力上下扫描了一遍,却根本没有发现蛊虫的踪迹。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易小姐,不,王妃娘娘,我娘的病还有的治么”
“你给你娘吃的药还有么?哪儿怕是药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