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奇怪:“这话怎么说的?虽然她们和爷是隔母的兄妹,可到底是孟家女儿,怎么就……”
婉容出去几年,府里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她知道珍珠和刘梅不对付,对月娥和月婷也有意见,可是,珍珠也是个要面子的,向来不摆在面上,怎么今儿就这么大大方方讲了出来。
月婵倒是知晓是怎么一回子事,一拉婉容:“嫂子也别说姨娘,这事情也怨不得姨娘不高兴,放到谁的身上,都不待见她们。”
说话间,月婵和婉容讲起因由来。
原来,月娥在太子府里的光景也不好过,她儿子去世,只剩了一个女儿,还三灾八难的,整日用药,正正经经一个药灌子,太子见了几次,也就不耐烦起来。
太子向来不是长情的,那府里美人又多,月娥并不是太出挑的,哪里会对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再者,后来太子迷上那些戏子之流的,往太子府里不知道弄了多少妖娆的小倌,对女子越发没了兴致。
月娥又伤了身子,再没有怀胎,只守着一个女儿,日子越发难过起来,幸好她还有老太太给的那些东西,刘备给她备的丰厚嫁妆,便靠着这个过活,时不时的收买人心。
可只出不进,就是有金山银山也是不成的,太子府里其他有身份的女人也都靠着娘家补贴才能好好过活,月娥这里,刘梅那个样子,孟家又是珍珠当家,哪里肯补贴她,等她把那些银钱花用光了,就开始琢磨起孟家的事情来。
正好,月婷在傅家的日子也不好,月娥看了她一次,见她孤苦一个人,丈夫厌烦,婆婆不待见,就是有些头脸的丫头都能给她下不来,也感叹一番,只说和月婷一条心,寻个出路。
月婷手大脚大,带去傅家的银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虽然生气月娥在她月子的时候没看她,可到底亲姐妹,再加上同病相怜,也就答应了。
两姐妹商量一番,觉得她们之所以过的不好,都是因为娘家没有靠山的原因。
别人家有父兄撑腰,她们家,兄长在外边回不来,父亲向来是个三不管的,只有靠娘亲撑腰,可娘亲在家庙里出不来,珍珠和她们不对付,这样下去,可是不成的。
没奈何,两姐妹做伴回了娘家,在孟之文面前痛诉珍珠的不是,只说什么孟家把她们嫁出去就不管了,她们姐妹是死是活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还说什么珍珠不晓事,只巴结月婵,不管她们,从来不给她们银钱之类的话。
直气的珍珠一个倒仰差点没摔倒,有哪家出嫁的姑娘回娘家正大光明要钱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乐意补贴,那是娘家的情分,不乐意补贴,你也要不着。
不过,珍珠是个做妾的,自然不能和两位正经姑太太吵起来,少不得忍了。
可巧月娟听说两位姐姐来了,就带了丫头过来瞧,听到这些不明不白的话,心里一肚子的火,她娘亲是半奴半主的,可她却是孟家的闺女,自然是有些脸面说话的,一时气不过,就替珍珠分辩了几句。
结果,被月娥拿住话头,只说月娟一个庶女,怎么吃的穿的比她们这些嫡女都好,说什么珍珠没有礼仪,不知道规矩,又指着月娟大骂了一通。
月娥倒也罢了,说话是有分寸的,关键是月婷,那就是个爆脾气,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骂的月娟那些话难听之极,月娟又是个要脸的,一时羞愤难当,差点没去撞了墙。
自此,珍珠和月娥姐妹的梁子也算结下了,双方弄的水火不容。
这也就算了,那姐妹俩还闹腾着要让孟之文放刘梅出来,只说刘梅是正经的当家太太,不能让姨娘专美与前,哪家里正经太太不管家事,让姨娘做主的,就差没有指着孟之文鼻子说他宠妾灭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