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朝环儿使个眼色,环儿出去备茶点,几个丫头也都随环儿出去。
李氏见屋里没了外人,冷笑道:“我以前只道你是个好的,一片实心的和你好,哪知道你却是个内里藏奸的,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你。”
月婵听她这么一说,就是再好性,也不由的有些恼火:“三嫂这是什么话,我虽然老实了些,可也不是任人辱骂的,三嫂还请说个明白。”
“明白?”李氏只啐了一口:“你心里比谁都明白。”
“我可不明白!”月婵怒意涌上心头:“一大清早三嫂就过来闹腾,开口闭口骂我心口不一,暗里藏奸,却不讲明,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就是朝庭判人死刑,那也得一条条讲明白,让人做个明白鬼,三嫂这么屈我,莫不是逼着我不顾伦理,和三嫂闹个清楚明白么。”
她是真恼火了,说话也不留情面,话里话外骂李氏糊涂。
“你也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自已的孩子才刚满月,有你忙的,你却不满足,硬是哄着九弟把承润给抱了来,你也不怕孩子多了累的慌,更不去想那些没有孩子,膝下尤空的人是怎么难受。”李氏一拍桌子,横眉立目:“你自己倒好了,满意了,却让我如何自处,三王府的小少爷抱给了你,让人如何说我,只说我糊涂,不会理事,连自己的府里都看守不好。”
拼上御前
你真当你是好的吗?
月婵心内冷笑,你要是好的,要是能把府里看守好,承润又何至于送到我家?
难道自己就那么愿意养别人家的孩子?
这个李氏真是好笑,不管出什么事情,都只会怨天犹人,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而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样的人,最不可交往。
像李氏这样的,只能远远看着,只要近交,会让你极度失望的。
月婵以前瞧着李氏还不错,温柔和顺的样子很让人有好感,可一交往却大失所望,这人无能也就罢了,又听不得人言,总有一股子左劲,只认为她做的就是好的,别人说什么都是想往歪路上引她。
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只要和她挨的近了,不管出什么事情,她都能往你身上推,总能把不是推到你身上,这样的人真真让人气的咬牙。
“三嫂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月婵一下子端起脸来:“孩子是我们爷抱回来的,只说让我养着,难道我能说不成,三嫂子如果心里有气,觉得不好,可以找三哥说,你们是夫妻,万事好商量,再不成,你还可以找我们爷问问是怎么回事,干嘛过来给我没脸,真真好笑。”
以前月婵和李氏交往,总是顺着她些,若不然,就是远着些,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起争执。
月婵这些话,让李氏生气了,左性子又上来了,只认为月婵是弟妹,自己说什么她就得听着,不该和自己犯口角,又听月婵说什么让她找三王爷说理,她哪里敢找三王爷,她要敢找三王爷闹腾,也不至于跑到九王府和月婵拌来。
李氏脸涨的更红了,就连眼睛都有些红丝,一咬牙:“孟氏,有你这么没规矩的么,在嫂子面前敢反驳,你们孟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哼,难怪那个月娥把太子府搅成那样,月婷和婆婆整日的吵,我看,你比她们也不差什么,我今儿也算知道孟家女儿如何了。”
李氏不说孟家还好,一说孟家,月婵哪里容得了。
要照李氏说的,这话传扬出去,孟家哪里还有什么脸在长安呆着,再者,李氏说的,可都是她的不是,她若不反驳,就等于承认下来,可就是认定了教唆九王给嫂子没脸的罪名了。
月婵直气的手都抖了起来,难怪人常说和聪明人吵架,也不能和糊涂人说话,李氏这样的糊涂人,那是怎么讲都讲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