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饶命!”那些丫头婆子哪里不知道黄仪芳的意思,怕是要打杀了她们的,一个个嗑头如捣蒜:“并不是我们不尽心,我们是真没听到动静,侧妃饶命啊……”
黄仪芳气狠狠的冷哼一声:“饶什么命,我饶了你们,哪个饶得了我。”
说话间,她伏在床上大哭起来:“我怎的如此命苦,我是碍了哪个,惹了哪个,竟被不知道哪个贱人划花了脸,可让我怎么做人啊,王爷啊,你看看你苦命的表妹,这才来你王府没几日,就被人容不下了。”
跪在最前边的两个婆子心下暗惊,都说这个黄侧妃是最容不得人的,和那慕容氏是针尖对麦芒,一个样的狠,今儿看这样,倒真是如此呢。
听听她哭诉的这些话,还不是在给慕容氏上眼药么,都知道慕容氏是容不得人的,有名的母老虎,黄仪芳怕也怀疑她这个样子是慕容氏搞的鬼吧。
可这两个婆子心里明白,慕容氏就是有心计,有狠心,可没有那个本事啊。
她要真有这个能为,府里那些侍妾通房,怕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睡梦中去了,哪里还会闹出那般多的事来。
黄仪芳这里怀疑慕容氏,大闹不已。
慕容氏那里也不好过。
原来,今日一大早,五王府的门房开了门,就见一个穿着青色薄衫子的清丽女子怀里抱个婴孩直挺挺的跪在王府门口。
门房吓了一大跳,飞快的跑过去看向那个女子:“这位姑娘,我们这里是五王府,并不是衙门,你有什么冤情该当去衙门告状,可不能在这里跪着啊,你先起来,若真是心里冤屈,便说一说,我们王妃是个最心善不过的,许听说了能帮你一帮呢。”
郁闷
雕花湘妃竹的帘子挑开,几个丫头捧了水盆进门,早有一个香色衣裳的丫头走上前给慕容氏挽了袖子,捧盆的小丫头跪在地上,高高举起银盆,慕容氏在盆内用香胰子洗了手,换了个举盆的丫头,她这才弯腰洗脸。
漱了口,慕容氏看看桌上摆的早饭,一摆手:“撤下去你们分了吧。”
几个丫头笑着应了一声,端着菜出去了。
慕容氏盘腿坐在榻上,翻了翻帐册,问道:“王爷去哪了?”
一个机灵的婆子上前回道:“王爷一早出去了,说是约了人出去谈事情。”
慕容氏点了点头:“这便是了,这几日天越发的热了,你记下了,每人屋里的冰多分一些,也省的又有人嚼舌头说我刻薄。”
那婆子笑道:“哪个敢说王妃刻薄,照我们看,王妃真真是菩萨心肠,满府上下,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王妃可未曾薄待过哪一个,便看那些通房丫头们吃的穿的戴的就知道了,王妃最是通情达理不过的。”
慕容氏一笑:“你倒是个省事的,可惜,偏有人看不得本王妃好,歪着心眼说话,硬生生把我说成那狠毒成性的,我就是有十张嘴,也是辩不过来的。”
正说话间,一个丫头来回:“王妃,后院春草和菊叶又打起来了。”
慕容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群糊涂东西,一眼没见就闹出事来,你去和那两个贱人说,只说我的话,只管打去,嗑了碰了伤了的,本王妃可不给她们请医送药,若是没伤着,本王妃要治她们不敬之罪。”
丫头一低头,才退了两步,就和一个绿衣丫头撞作一团,那绿衣丫头进门,眼神直偷瞄,慕容氏气极笑了起来:“怎的,这都做上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