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喜一席话讲完,天辰帝一笑:“他们家倒也乖觉,并没有恃宠而骄,也算是不错了。”
刘全喜一笑:“皇上说的是,奴才瞧着,孟公倒是很忠心的,探花郎和孟小姐也都是聪明人,孟家……”
他这话让天辰帝点了点头:“也罢了,他们懂事,朕也记挂着些,孟之文虽然不是多能干,不过倒也忠心王事,这位子也该提提了。”
说话间,天辰帝很快上床安睡,刘全喜把帐子拉好,交待了值夜的人,也跟着退了出去,一出门打个呵欠,心说孟家真真走了大运,被皇上这般记挂,他也瞧出来了,皇上是真的挺欣赏孟家那父子俩,所以才会添了几句好话,而且,孟小姐是个不错的,他瞧着那孩子也喜欢,难帮的,还是帮上一点的好。
孟家却是不知道天辰帝会特意问他们家的事情,也并不知道他们因为月婵一席话,从而行事低调好多,而躲过一劫。
只这些日子,孟之文和孟皓宇谨慎小心了许多,在衙门里也不参加那等拉帮结派的行动,只小心做自己份内的事情,有同僚请客的话,是那等交心知已的便去,若不然,就借口家里实在是忙躲开了,倒是比之前行事低调许多。
时光过的很快,匆匆间春去夏来,长安城那富贵牡丹开谢,海棠花盛开,树木染上墨绿时,孟皓宇的婚妻也到了。
这一日,月婵早起请安时,便见老太太的脸色并不好看,对侍立身旁的刘梅问道:“宇儿的新房准备妥当了么?”
刘梅一笑:“老太太不知,皓宇这孩子精细着呢,那新房都是他自己看着让人改建的,里边一桌一椅一木一帐也都是他自己挑选的,皓宇是探花郎,如今又在翰林院,见识自然不凡,真真把那新房装饰的让人一瞧,别提有多喜欢了。”
一句话,老太太也笑了起来,月婵一看老太太高兴了,赶紧过来行礼,又给刘梅行了礼,这才笑道:“太太说的哪里话,哥哥知道什么,不过都是老爷太太帮着操花的。”
老太太一点头:“你这话是,自古没有不关心儿女的父母,想必这些日子来文儿和梅儿也是劳累坏了。”
“那我可要代替哥哥先谢过太太了。”月婵一脸甜笑,朝刘梅微微一礼:“哥哥要成亲,倒是劳动了太太,我瞧着这段日子太太劳心劳力,人都显瘦了,我是个嘴笨心拙的,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太太也不要计较我不会说话,改日哥哥成亲的时候,还得您多周旋劳累,等过了正日子,哥哥可是要带着新嫂子向您嗑头见礼的。”
她这一番话,说的真是妥贴之极,饶是刘梅和她不睦,可听在心里也是极舒坦的。
便是老太太也笑了起来,一指月婵:“你这猴,真真长了一张巧嘴,还必说自己嘴笨心拙,你要是嘴笨心拙,还要别人如何过活。”
老太太打趣,旁边翡翠水晶几个也跟着附和,水晶更是仗着受宠直接上前,一把扳了月婵的肩膀调笑起来:“我也瞧瞧,怎么就嘴笨了,我瞧着这伶牙俐齿的,如何当得一个拙字,怕是大小姐故意这般讲的,怕是要羞臊我们几个丫头,瞧着我们是那老实心肠不会说话的。”
翡翠也道:“这话很是,我倒情愿和大小姐一样拙一些呢,可偏偏是学不会的。”
月婵只笑,一伸手拉住水晶:“老太太可是瞧到了么,偏您会调理人,调理的几位姐姐精明伶俐,这话说一套一套的,直羞的我这拙人连站的地儿都没了。”
“大小姐是夸我们呢还是损我们呢!”
几个丫头瞧老太太高兴,自然也放肆了一点,几个人把月婵围在当间,便开始扯了她直闹:“我们倒要瞧瞧,大小姐是哪里拙了,是脑子笨了,还是手笨了,哎呀不得了,这般巧手如何……”
直闹的老太太心情大好,坐在一旁乐呵,刘梅眼中暗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月婵又和几个丫头笑闹一会儿,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又说了些皓宇成亲的事情,这才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