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对她正式而礼貌道:“你好,这位小姐,请问我认识你么?”
卉满愣了:“你说什?么啊。”
他慢条斯理道:“你跟那个女人说,你不认识我。”
“哦,那个啊……”
卉满表情愁的,想?着该怎么狡辩。
“承认你跟我的关系,对你来说,有?那么难以启齿么?”
她这种潜意识的避嫌令谢观愤怒,他语气轻飘飘的,此刻的宽容让人胆战心惊,后背发凉。
“你之前才说喜欢我,这就是?你对我的喜欢?”
卉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郁闷地回到?家?里,把衣橱关上不出来。
到?了晚上,她越想?越气,在床上各种揍枕头,想?起白天时全方位被打击,骂骂咧咧的恨不能张口咬人。
谢观在隔壁把女儿哄睡下,回到?卧室刻意跟卉满隔开段距离,他不想?被她咬。
过了会她还在那里折腾,把枕头里的羽毛都揪出来了,谢观见状便试图安抚她。
“你不喜欢她,那以后别见她了,也不要联系。”
卉满哼哼道:“她说让我叫她姐姐,说我才是?妹妹!”
“有?什?么不同?
卉满抓狂道:“我才是?姐姐,她的登记被捡到?时间是?在我后面几天的。”
“那也不能说明她出生比你晚。”
而且她们的生母,那个女人还挺懂得分摊风险的,分别在不同区的福利院门口丢孩子?……果然,奇葩是?遗传来的。
但这也意味着,赵游比起卉满,多跟母亲相处了两天,她又成了先被丢的那个。
谢观记起了赵游那个带点诡异自得的笑,双胞胎中,卉满是?不被偏爱的。
卉满捂住耳朵,还在不停碎碎念:“我就要当姐姐,而且我跟她一点都不一样。”
她以为?会跟赵游是?最?像的,结果一个聊天下来没有?半分相似之处,这尤其打击她。
“为?什?么要一样?”
谢观注意到?她仿佛一直在迫切寻找认同。
他把她的手拿下来,卉满气馁道:“我想?跟大?家?一样。”
“这很难做到?。”谢观客观评价道,“你就是?独一无二,就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是?这样,只不过或多或少有?重叠。”
“那我重叠度为?什?么这么低?”
他不置可否:“这个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