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趟花山给孩子爬失忆了?
只得上前,把人拽进来,一气儿带回屋子里。
“秦小穆,你还记得我是谁么。”谢初时回身打趣,却见人脸红得像皮皮虾,吓一大跳,作势要去碰他额头。
“怎么回事,不会真发烧了吧?”声音有些着急。
秦穆猛地站起来,第一次躲开对方的手腕,“我去洗澡。”头也不回地奔进浴室。
花洒打开。
热水只剩一点儿温度,但对秦穆来说却刚刚好。
他从头发开始冲,不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带着探究和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
他怎么能有那种想法。
凉水从额间划过,门缝渗进来的风一层层刮在身上,皮肤上结了层冻疙瘩,脑海里的温度终于降下来。
秦穆大手摸一把脸,顺手挤了把沐浴液。
沁鼻的橘味瞬间在浴室散开,和刚刚谢初时身上的一样。
沐浴液是他们一起挑的,是同样的味道。
四周的水雾勾勒出一个迷幻的人影。
秦穆大脑“嗡”了一声,身体里的野火再度涌上来。
刚刚在客厅的洗手间,他已经悄悄解决过一次,此刻却又因这同款的香味,再次犯戒。
谢初时在外面喊,“秦小穆,内裤和毛巾你都没拿进去,我给你放门口啦。”
秦穆用尽全身力气应一声,才发现音调里是自己都没想到暗哑。
再度出来时。
谢初时靠在床榻上,手里捧着那本木质日历,用水笔在上面点点戳戳。
理智告诉秦穆,现在应该离这人远一点。
但身体却又不受控制地走过去,“在画什么?”这次他没喊哥。
“我们。”谢初时笑道。
日历背面,他画了两个小人,他们手牵着手,身后是那株小小的苹果幼苗。
“是不是很可爱。”谢初时得意。
秦穆点点头,掌心再度发烫。
“对了,我给你冲了杯板蓝根,喝完再睡。”谢初时指了指旁边。
他把对方所有的反常都归结于——被冷傻了。
秦穆瞥见杯子里的热气,禁不住道:“我没事。”
“没事也要预防一下,刚在山上吹了那么久的风,要是感冒了,老太太肯定得念叨。”谢初时说。
秦穆从来都听他的,走过去,把碗里的药一仰而尽。
夜幕降临。
两人都躺回被窝。
临近零点,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响,一阵又一阵,声音炸在空中很快往四周散去。
谢初时用被子包住自己,想慢慢挪过去。
有人却抢先一步,两步从榻上下来,过去把窗户关好。
谢初时半坐起身体,又见人两步跨上床,那腿就跟他平时走楼梯一样,大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