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北只能把全部魂力贯注到甲虫身上,再无力控制蝗虫。
“对不起了老朋友,但你需要再坚持一下。”炭北对甲虫说道,又咬着牙灌输了些魂力。
几个医堂的人连忙把角蛮拖到了火把群中间:“姜堂主,可以判决了。你放心,他中了医堂的软骨毒,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姜舍站到角蛮身前,火把在风中明灭,于是光与暗在她脸上交替。
“叛徒角蛮!引导灵狗到我沃野,罪该万死,梧战昏庸不辨是非,我等代他行执刀之责,判处罪人角蛮鞭刑!”
显然,仅仅是皮肉之苦的鞭刑,不足以平熄在场人的怒火。
“杀了他!”
“杀了他!”
姜舒嘴角微微翘起,补充道:“鞭刑——至死!”
欢呼声响起,一如之前的反对声。
“叭”!
姜舍轻轻地打了个指响,她脚下的土地先是凸起,接着钻出根一握粗的葎草。
上面的刺也被放大了,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白色的倒钩。就像带刃的铁丝网一样,只要刮一下绝对会连皮带肉地撕下一块儿。
葎草安静地竖在它的主人面前。
姜舍戴上一副皮手套,轻轻摘下葎草,叶片适时地枯萎脱落,光秃秃、丈许长的草茎,正如同一根手感绝佳的软鞭。
“叭!”
虚甩一下,鞭尖破空之声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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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鞭正待行刑,须张忽然站了出来,表情狰狞,在火把的光下显现出一种怪异的明暗对比:“堂主大人,那叛徒危及的,可不止你一个人的安危呀。”
“哦?”姜舍明悟地点了点头:“你倒提醒我了。”
又是一个清脆的响指。
每一个人的身旁,都长出一模一样的葎草。
现场顿时变成了一片葎草的森林。
姜舍宣布:“所有人都有资格对角蛮行刑!”
于是在更高的欢呼声中,森林在人们的手中变成刑具。
人们围着角蛮开始施刑,葎草鞭甩出又收回,又甩出,像一圈丑陋的蜥蜴不停吐着舌头,抢食同一个猎物。
伴随着角蛮痛苦的尖叫,葎草抽出的鲜血甩到天上,变成毛毛细雨落下来。
“住手!这不是判刑!这是泄愤!”谷欢呐喊,可挣不脱姜舍布下的木牢,无能为力。尽管又尖又长的木刺还扎在肉里,但还是奋力挣扎着,至少,与战友承受相似的痛苦,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可是这些冷血动物连看都没看谷欢一眼。
“咻!”
一声尖鸣破空而来,盖住了鞭子的抽打声、痛苦的哀嚎声、愤怒的呐喊声,以绝对的音量搏得了所有人的关注。
一支箭插在困住谷欢的一根枝槐枝上,同时,声音也戛然而止。
从露在外面的箭头上可以看出,是一枚响箭。
“咳、咳,趁着大家都安静了,听我说两句话好吗?”从箭来的方向,走出一个人影,走进火把群中,是凌眠。
凌眠还没讲话,先朝谷欢挤了挤眼,又用下巴指了一个方向。
谷欢顺着看去,星月明朗的夜空中,无数古松形成的海洋里,一个“浪尖”上,蹲着一个人影。
人影拿着一把长弓,手中还闪着五彩的光芒。
如此看来,叶醒是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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