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扔了斧头,过去一把抱过坛子,又从粮食袋里掏出一个酒端子,一下拍掉坛封。
当即涌出一股酒香来。
原来这竟是一坛子酒!
招呼众工堂成员道:
“小子们,有口福了,快过来尝尝!”拎着酒端子便从坛子里提了一提酒,一饮而尽。
一听有酒,劳累了一天的工堂成员蜂拥而来,围着一个酒端子,你争我抢地喝起了酒。
谷欢做散人时,喝过桃华一脉酿的酒,早听说叶醒善酿,酿出这一坛子酒来,也不奇怪。
许久没喝过酒了,确实有点馋,也挤上前去,抢过酒端子,往坛子里一望。
四个字——大失所望!
酒液并非白酒那般清澈透明,也不是红酒的鲜红深邃,更不像黄酒琥珀似的玲珑剔透。
而是浑浑的一汪黄汤,酒端子上下间,荡起一股股泡得失了形的小米粒。
不太卫生的亚子。
在酒虫的怂恿下,还是尝了一口,却意外地好喝。
入口香甜醇厚,糟香浓郁却平衡和谐,回味还有些花果香。
初时不觉有酒味,酒液咽下去后,才微觉酒意上头。
咂吧咂吧嘴,以上一世多年的饮酒经验,当即有了判断。
也就啤酒的度数,甚至还要更低些。
不过是一坛子醪糟。
但谷欢也不得不说,是一坛非常好喝的醪糟。
可惜度数这个硬指数在那儿,美中不足的是不够劲儿。
回味间被其他人抢走酒端子。
谷欢关注起另一个问题。
这么一个坛子,明明早上还是小米,晚上就成了米酒。
这科学吗?
有点儿超出谷欢的知识范围了。
“这酒叫做急就酿!”老伯抹了抹嘴,心满意足地说道:“精随在一个‘急’字,朝酿而夕成。神奇,神奇啊,哈哈!
可惜时间不够,否则你们酿的那冬酒,才叫天下无敌!”
“怎么感觉,你比我这个掌印更懂桃华一脉?”谷欢不解。
“哈哈!”老伯大笑两声:“我可能比你家那个小姑娘宗主更懂桃华一脉。”
“展开细说。”谷欢有点儿兴趣。
老伯再笑两声,招呼工堂众人道:“今日的活儿就这么着吧,咱们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