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听后面容也有些意外,随后笑道:“我不过生日,也没注意,没想到是今天。”做饭阿姨:“姨再给你做个蛋糕。”苏折婉拒,“不用了,谢谢您。”十点多两人相继上楼休息,闫观沧打算喝杯水再上去,耳边传来不远处的谈论声。“今天是小苏生日。”“那咱们给小苏过个生日啊,多好的孩子。”“但小苏说他不过。”闫观沧只听了只言片语,毕竟他没有偷听人讲话的癖好。今天是小护工生日,但对方不过。为什么不过?不是他自己的生日吗?晚间闫观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小护工过生日这件事却悬在心中。他眼睛还没复明,时间也还没到零点,闫观沧艰难地打开抽屉,开始一个个摸索。苏折坐在床上想着要不要给母亲打个电话,这时耳边传来敲门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尤为突兀。他下床去开门,一道火光猝然亮起。闫观沧手里拿着擦燃的火柴,光影照在他脸上。“生日快乐。”寂静的黑夜中火光突然亮起,苏折难免怔愣。此时闫观沧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来的长杆火柴,火光跳动明亮,闫观沧浓眉挺鼻,五官深邃,是十分标准的浓颜系长相,夜色和火光交合,男人高大的身躯半隐在黑暗中,填上了几分神秘。苏折此时没戴眼镜,视线有些模糊,往前站了些。两个人硬是凑不出来一只好眼睛。“生日快乐。”苏折头一次出现别扭的神情,抬手抓了抓头发,“谢…谢谢。”他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小时候见别人过可能羡慕过,长大后就觉得也没什么。主要也是苏折心中潜意识的排斥,小时候他每一次生日都是家人一起过的,那样无虑快乐的记忆深留于心底。就是因为太过深刻,所以才更加抗拒,毕竟那是他不能否认的,他的童年拥有幸福的家庭,而那个男人当时于他而言是个好父亲。只是在孩童心中不懂的是,人都是会变的。火光将细长的柴杆燃成黑墟,眼看着要烧到闫观沧的手指,苏折身子前倾忙将火光吹灭。闫观沧在眼睛复明时看见了一张唇,做了个吹气的动作,还没等他想要仔细看人的面容眼前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倒不是复明时间短,而是唯一照明的火光被吹灭,什么也看不见。按照往常是可以看清的,但刚才那束火光过于扎眼,一但灭掉,就显得周围格外的黑。“许愿了吗?”苏折因为没戴眼镜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火柴燃烧的时间撑死也就几秒,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来不及。闫观沧:“你的愿望是什么?”苏折有些呆愣,“啊?”闫观沧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你的愿望是什么?”苏折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愿望这种东西他还真有些想不出来。但也就一个小愿望罢了,苏折就随口说了一个,“想看星星。”城市不像农村,夜晚的天空大多只有月亮坚守,来到城市后苏折也就很少仰头看星星,毕竟根本看不见几颗。“知道了。”苏折有些看不懂对方,是要帮他实现愿望吗?闫观沧什么时候是这么有爱心的人了?闫观沧也没多说什么,留下句话就摸着黑往回走。苏折:“我送先生吧。”“不用。”苏折目送对方上了楼这才回到房间。拿出手机已经深夜十二点多,给母亲的打电话的想法就此作罢。随后像条咸鱼一样往床上一躺,十分钟后猝然睁开眼睛。愿望说出来不就不灵了吗?!随后又悄然闭上眼睛,愿望也就看个星星,不会不灵的。第二天十点,苏折戴着墨镜口罩站在动物园门口。苏折笑容僵硬地看了眼身旁的人,“先生,怎么想来动物园?”闫观沧一本正经,“你不是说想来看猩猩吗?”苏折:……他收回昨晚的质疑。果然生日愿望说出来不灵就是不灵。闫观沧想象着猩猩的模样,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品味,喜欢的长相还挺返祖。苏折看着动物园的检票口,虽然此猩猩非彼星星,但看起来还不错,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动物园,心中还挺期待的。苏折手里捏着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去牵对方。闫观沧面上没什么变化,相较于心理也没有之前和人第一次牵手的排斥,反而感觉挺不错的。胸腔里心脏一下接一下的跳着,心律跟他刚做完运动时差不多。闫观沧觉得不适,但也没松开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