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闫观沧见两人迟迟不回来一个有些无聊,起身向厨房的方向走过去。刚走进就听见两人在那里窃窃私语,说什么他听不清,直接开了口,“你们在说什么?”原本在推销他哥的闫东临瞬间一僵,手上原本比划的动作僵在半空,一双眼睛求助地看向苏折。苏折重新夹起嗓子,“在介绍东西。”闫观沧:“什么东西?”苏折:“东临先生在帮我介绍下家。”一分钟后,闫东临看着紧闭的大门:……我真的会谢!敢信吗,他来他哥家连口饭都没吃上。闫东临自己都不敢相信。“哥,你开门啊。”那特助瞧着浓眉大眼的,怎么还骗人呢?!千算万算没算到一向绅士有礼的苏特助会摆他一道。这踏马是偶像塌房吗?这踏马是山体滑坡!!!闫东临头一次亲身体会了什么是纯纯大冤种。但仔细想想可能也不怪苏特助,毕竟和他哥近距离待这么长时间,很难不会被同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号码。闫东临一脸怨样“哥……”闫观沧:“滚。”闫东临:……被人挂断,闫东临又拨通了苏折的号码闫东临:“你故意的。”苏折:“没错。”闫东临:……连辩解都没有了吗?!苏折在心中默默抱歉,但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若不走,他地位便不保。闫东临孤独地站在大门前凌乱,三个人的电影他始终没有姓名。做人有骨气,他今天就算是饿死从台阶上跳下去也不吃他们一口饭!!!但饭可以不吃,红线不能不牵,为了他和他哥光明的未来,暂时的蒙怨在所难免,转身出了大门坐上车,风风火火地回家给他哥收拾追人用的书籍。闫东临走后原本略有喧嚣的空间瞬间安静下来,苏折坐在矮椅上,手中拿着菜仰头看着闫观沧。维持贴心小护工的人设,“先生怎么生气了?”说着站起身,“快别生气了,天热。”闫观沧:“我生气关天热什么事?”苏折:“万一气冒烟了呢?”闫观沧:……男人深吸一口气,咬牙转身不再理会对方,然而回客厅没多久又因太在意,原路而返。“那小子给你介绍的什么下家?”苏折看着则返回来的闫观沧,琢磨了一会,“就是需要护工的人家。”闫观沧:“具体。”苏折按照公司工作环境的配置说,“有一个大老板,还有一些帮工协助的大姐姐。”听到大姐姐这三个字,闫观沧恨不得将闫东临吊起来打,对方脑子里一天除了大姐姐,没别的。闫观沧冷声开口,“你要去?”苏折:“还没想好。”闫观沧皱眉,“你还要想?”苏折看着他,声音惊讶,“难道直接去?”闫观沧:……本以为对方会说不去,谁知回答完全相反,闫观沧脸一黑,气势汹汹地回了客厅。苏折坐在小椅子上,刚才那么回答完全是他故意为之,他不傻,况且跟了闫观沧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对方现在想把他留下的心思。但凡事也都将就循序渐进,他刚才那么说再结合之前几次说要找下家,也算是给对方提前打下他会离开的预防针。他不认为对方对他产生了什么类似于情义或不舍的情感,因为就算两个陌生人在一起久了也难免产生依赖,就像没了闫观沧时他独自工作一样,缺少但也不是非要不可,不习惯对方不在他也可以辞职。毕竟人生中没有绝对的绝境,他永远有退路。因为这一段插曲,一整个晚上闫观沧都没有和人交流。他根本想不明白这小护工为什么就是要走,仿佛他这是什么豺狼虎穴。为此他总结了以下两点。一就是对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留他。二就是他和人一开始见面时说话说重了,给人留下了他不喜欢对方,要赶对方走的想法。毕竟当初去明德山,对方头一次跟他大声说的就是这句话。“我知道先生不喜欢我,等先生眼睛好了我就走,我不会缠着先生的。”闫观沧躺在床上,视线在此时逐渐清晰起来。又是这个时间。长臂一伸,拿过不远处的手机快速看了眼时间,深夜十一点五十九分。电子屏幕亮起的时间在眼前一闪而过。闫观沧抛开手机,对自己眼睛短暂性复明也渐渐摸清了规律。近一周下来他每天都会有两次的短暂性复明,白天一次深夜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身调解的原因,他现在会在两个固定的时间段短暂的复明几秒到一分钟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