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叔先前提过,沈确酒量低,因此哪怕是社交场合都很少喝酒,她也想不出来a市有谁能逼着沈确喝酒。
“它一直在啄自己的羽毛,这是
抑郁倾向的表现。”
明明醉红了脸,往日里深沉的黑眸都有种被水洗过的清澈润泽,他说话依旧不急不缓。
听到香蕉的事,宝珠将门敞开了些。
见她如此,沈确笑了。
比起刚刚虚假的关心,现在才是真正担心才会有的举动。
一只只会“猪猪猪”的小黄鸡都比他重要。
明明是他先喊的珠珠,那只傻鸟是和他学的。
它,剽窃了他。
沈确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声音低了些。
“伏洵逸出车祸了。”
又是车祸?
一天之内听到两起车祸,宝珠觉得周围似有冷风骤起,阴森森的,于是双臂环绕抱住自己。
她对伏洵逸有点印象,沈确这代最出色的就是他和伏洵逸,妈妈和沈叔叔有时也会提起,据说是和沈确截然相反的性格。
不过比起没见过面的人,宝珠还是更关心有抑郁倾向的香蕉,便出声问了几句,寻思该怎么处理。
沈确却跟没听到一样,他抬起头,水润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注视她。
“我今天也差点死掉,好久没去飙车,手生。”
感应灯忽地暗下去,视野随之骤然暗下,宝珠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但却能感受到强烈的被人注视的感觉。
“如果死掉的是我,你会为我哭泣吗?”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她慢慢能看到在黑暗中闪动着水光的眼。
“你不会死。”
“那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他像是非要得到个答案。
宝珠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个问题有意义吗?我哭会怎么样,不哭又会怎么样。”
她不想和醉鬼继续扯下去:“于叔在下面吗?”
“放心,我没疯到酒驾。”
“我送你下去。”宝珠说着换了双鞋。
沈确朝她眨眨眼:“我让老于先走了。”
宝珠快被气笑了。
这人大晚上的来她这里说死不死的,看现在这架势还得她送他回去。
“你还没回答我,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不伤心!”
“哈哈,我就知道。”
宝珠瞪了他一眼。
酒品真差,突然怀念起白天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