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遗余力的诱惑我,小昆,你长进啦!做的过了可怪不得我!”
近乎于咬牙切齿的低语,狂风暴雨一般的侵略,显示着身上那人的忍耐也已到了限度,成昆难得放开了让他占有,享受着被征服的快感。不同于他精心算计得来的痛快,在被对方占据的同时,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人对自己的渴望,只此一点,就能让他心满意足。
所以——
“那就要看你阳教主有多大本事了!”他眯起眼,狐狸一般对着那人轻笑,变本加厉的诱惑。
阳顶天顿时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喉结,含含糊糊道:“不让你满足的话,岂不是我失职?放心,今晚一定满足你,小昆。”
……
放任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上马的时候,成昆几乎迈不开腿了。
昨晚被颠来倒去换了不知多少个姿势,荒郊野外的冷硬草地又没有棉褥锦被来的舒适,尽管他体质绝佳武艺高强,也被折腾的全身酸软,说不上疼,就是暧昧的酸痛才格外难以忍受。
阳顶天显然也知道自己太过放纵了,忙前忙后帮他找些东西垫在鞍上,那般温柔又担忧的模样让成昆好笑之余又觉得极为窝心,不由的道:“没事,就是有几块骨头酸的厉害,颠不散的!”
阳顶天道:“还是软一些坐着舒服,咱们还要赶一段路,下一个驿站恐怕要天黑才能到,你的身体未必坚持得了——唔,不如再拿点什么给你靠着?”
成昆懒懒的横坐在马鞍上,闻言玩笑的抬脚踢了踢他的胸口,道:“还用找什么?这身板给我靠着正好。”
阳顶天闻言双眼一亮:“说的不错!”言罢也不忙了,只将自己的马牵过来系在成昆的马鞍上,而后推了推对方翻身上马,坐在成昆被后牢牢抱着他的腰:“这样正好!”
这人还真做得出来!成昆也不客气,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自己窝了进去,还打了个呵欠,最后瞥了眼地上已经熄灭的火堆,闭上眼道:“走吧!相公,妾身这会儿可全靠你了!”
他这话自是应对着昨晚阳顶天对那道士所说的诸如“拙荆”云云的话语,还带着对他们如今这般情况的打趣意味。阳顶天顿时大笑,也玩闹般在他脸颊上拧了一把:“走吧!娘子!”话未说完忽然挑起眉:却是成昆忽然侧头张口叼住了他的手指。
稍微用力咬了一下,留了圈印子,成昆懒懒的睁眼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娘子?师兄,你的娘子若真如我这般形貌性子,只怕你就要郁闷了!”
阳顶天正色道:“你这样貌怎么了?反正都是我喜欢的人,只要里子不变,外貌如何性子如何,我都是不在意的。”
他说完“驾”了一声,也不等成昆回话便纵马前行了,只余成昆窝在他怀中怔愣半晌才闭上眼,心中反复想着这人先前那句话,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一如阳顶天所说,两人傍晚才赶到距离最近的驿站,两人下马后便要了房间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夜,毕竟昨天晚上不止成昆,阳顶天也没少受累。等到休息够了,才在第二天再度上路,赶往奉元所在的方向。
又过两日,陶孟竹的飞鸽传书送了过来,言明他已从济宁出发,不日便到奉元。这小子如此雷厉风行的作风倒是有点出乎两人意料之外,也不知他究竟是急于摆脱陶家出来游历还是单纯迫不及待想要见某些人。阳顶天看过之后照旧将字条团成一团丢开,简单回了封信便罢。
如是再过十余日,两人终于到了奉元,陶孟竹先他们一步来此,早早订了房间预备着,本人更是一大早便站在城门口张望,远远看见他们出现,随即面现喜色,待到二人下马,偏又要板着张脸,故作高傲道:“我已经在城中孝先客栈定了客房,又备了洗尘宴,走吧!”
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看起来格外精神贵气,头发也是盘成了时兴的髻子,梳得一丝不苟,显然来时精心打理过。成昆看的好笑,想起这人小的时候还是团子模样,也是这般跟在自己身边,再想到彼此之前的交集,忍不住便开口逗他:“小师弟啊!你拾掇的这么光鲜跑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去见哪位姑娘呢!太正经了!”
他这身行头确实是与城门前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同,没少被人瞩目,更有来往的姑娘不时青睐,只是碍于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不敢上来搭讪。陶孟竹却是全然不在乎,只是弹了弹衣摆:“有时间废话不如早点进城!去的晚了,小心本少爷让你们吃冷饭!”说着留下白眼一枚,转身便先一步进了城。
大都云谲为哪般
奉元古称“长安”“京兆”,乃是多朝古都,比之济宁、兖州等地还要繁华许多。陶孟竹下榻的客栈靠近城西,比较临近市集的位置,阳成二人牵着马走过去,一面与陶孟竹交换着信息,一面向城中央走去。
谈起来此的目的,阳顶天只告知他说他们二人是来寻找韩庆生的,原因为何并未提及。听到此陶孟竹倒是有些吃惊:“你们要找韩庆生?”
阳顶天点点头,看陶孟竹的态度,似乎知道些什么。
果然陶孟竹皱起眉:“他几日前确实是在奉元来着,但是三天前已经启程走了。”
“哦?你见到他了?”
陶孟竹心不在焉的跟着人群往前:“见过。他来的比我早一天,有点仓促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想起当时韩庆生风尘仆仆的模样,又道,“而且他看起来像是在躲着什么人,见到我的时候还明显吃了一惊,好像我会出现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