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间,不速之客便到了附近,低声将马儿喝住看向这边。那是个看起来三十上下的男子,一身道士装扮,倒提拂尘,显然之前是将此物充作马鞭使用。那人长相略显阴冷,眯起的双眼精光四射,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足见内力深厚。
他一身风尘仆仆,显然赶了许久的路,看到火堆旁动作亲密依偎在一起坐着的两个人,喝着马儿转了几圈,不信任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
此时成昆还是少年,骨架未完全成型,比之寻常男子略显纤细,脸又靠在阳顶天怀中看不真切,而阳顶天又刻意隐去目中神光,装作寻常汉子模样,他只道是对小夫妻在此,扫了几眼便放下戒备,道:“劳烦小哥问个路,奉元是从这边走吗?还要走多久才到?”
他声音洪亮,不见丝毫疲惫,阳顶天心中暗暗猜测着此人身份,想到彼此目的地相似,留了个心眼,口中故意稍作犹豫,才道:“奉元——大概还要七八日的路程吧!道爷您顺着大道走到尽头岔路口,拐个弯顺着左边的路走就是了。”
他所指的路是岔路,与奉元虽然不是反方向,也差了不少。那道士却是不知,“唔”了一声,皱起眉,似乎觉得时间过长,有些厌烦的模样。成昆的脸贴着阳顶天的胸口,看不到他的神情,心中七上八下,生怕这人开口说出天色太晚,要借他们的火堆休息片刻。
他二人此时表面看起来衣衫完好,但彼此心知肚明,只要稍微一动,就可能春光乍泄,更何况彼此那处此时并未消火,依旧在衣衫的掩盖下火热相贴,他这一紧张,那处居然更加硬挺了,直接戳着阳顶天的小腹,一颤一颤的磨蹭。
显然阳顶天也感觉到了,身体微僵,成昆觉得有趣,干脆就着这个姿势悄悄动了动身体,在他身上极小幅度的磨蹭,他此时的姿势几乎是整个人窝在阳顶天怀中,会阴与阳顶天的灼热更是毫不遮掩的相贴着,这一动不禁自己舒爽不已,连带着也挑动的阳顶天那处越发激动起来。
这还不算,他还借着脸颊贴在对方胸膛的姿势悄悄张口,隔着衣衫咬住了阳顶天胸前的突起,舌尖划动,将平日里那人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回敬了个十足十。他做这些动作都很轻,加上有阳顶天的遮掩,那道士根本不知道,但是只要动作再稍微大上那么一点,就肯定会被察觉到。
正是因此,阳顶天此时才觉得分外难耐,恨不得立刻掀了衣衫将怀中之人按倒在地狠狠的贯穿。只是他耐力惊人,虽然已经被撩拨得心跳急促,身下胀痛,面色却依旧不动,兀自装作寻常模样看着那道士。
恰在此时那道士思索完毕,看着他们道:“那么下一站驿站有多远?路上可有休憩之处?”
阳顶天摇了摇头:“小人没去过,也不清楚这些。”说着感觉成昆口中咬合的动作变本加厉,忙紧了紧揽住成昆的臂膀,无声警告他适度。
成昆偷笑,像是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般,一点没将阳顶天的警告放在心上,甚至故意紧了紧两瓣臀肉,将置于其中的物事夹了两下,同时听到那道士的声音再度传来:“那人家呢?寻常农户可有?”
阳顶天的声音低沉下来:“也不清楚。”他神色怪异,似乎因为惶然而有些难耐与不安,身体也不自在的动了动。
“哼~!”显然那道士对于阳顶天一问三不知的情况很是不满,稍一思索,目光便瞧见他二人拴在一旁的马上。他心中有些疑惑,又扫了阳顶天二人一眼,毕竟寻常人家是买不起马匹的。
只是阳顶天表现的太普通,加上年轻,他看不出什么,又不愿节外生枝,便忍了没去询问,探手入怀,摸了锭银子出来丢向他二人:“道爷出来的急,干粮带的不多,你们两个身上有干粮没?爷跟你们买了!”
那银子打的很准,直接落在阳顶天身侧,倒是省了他起身去捡,只是银子不用拣,干粮却在旁边的马上系着,以他们此时的状况,根本无法起身。成昆紧紧扯着阳顶天的衣衫,这会儿也不撩拨了,心中发狠:这该死的道士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还不快滚,唧唧歪歪有完没完?若是再磨蹭,干脆杀了了事!
感觉到他的紧绷,阳顶天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望着那道士面现难色,压低了嗓音道:“道爷,您看我这情况,拙荆昨日受寒体虚,正不舒服呢,好不容易才睡着。再说我陪拙荆回娘家,路也不远,干粮之类都没带在身上,就抓了只野兔,您看——”他说着指了指火堆上架着的野食,他们之前只顾着颠鸾倒凤,根本没去管它,这会儿已经烤的半焦半熟,也不知熟透了没有。
那道士皱起眉,很是嫌弃的看了眼,到底还是扬起拂尘将那烤兔卷起,一面道:“这玩意儿也不知熟没熟,要是没熟……”说着伸指按了按,也不怕烫,先前用拂尘那样轻巧的物事在火堆上来回卷动动作也迅速的很,再度证明了其本事,阳顶天心中暗暗喝彩,再看那人打扮,心中已猜到对方的身份。
对方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似乎确定烤兔已熟,满意的点了点头:“罢了,就这样吧!”说完也不再看他们二人,就这样拎着烤兔喝了一声,纵马便向着阳顶天之前所指的方向赶了过去。
确定马蹄声渐行渐远,并未转回的意思,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成昆抬起头望了眼那边,“噗”的笑出声:“师兄,你心眼儿够坏的,居然指了错路给他,那道士怕是有的冤枉路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