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的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他勾着成昆的颈项略一用力将他向上拉了拉,按着他的肩膀一翻身将两人的姿势恢复到一开始的上下状态,狠狠吻住的同时伸手向下,手指直接按在了关键处。
这人动作未免太急促了些!成昆一惊,感觉到那根蠢蠢欲动的手指已经要挤进来,身后顿时一缩,伸手按住他的手:“不是说我……”
“再让你弄下去,只怕我会先被欲火焚身而死了!”阳顶天暗哑的道,“本想温柔一点,但——都是你勾得我,待会儿别怪我弄疼了你!”
说话间那根手指已经不容置疑的抵入进去,骤然而来的摩擦感让成昆脸色一白:不行!虽然只是一根手指粗细,但是——太干了,会受伤的!
他慌忙用力扯动阳顶天的手腕,急道:“别!手拿出来,我、我帮你!”
阳顶天的眸色更暗:“帮我?”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成昆张合的双唇上,想到刚才可能会遭遇的事情,身下简直涨的有些疼痛起来,哑声道,“怎么帮?”
成昆扯着阳顶天的手腕将他拉过来,抬起他的手指:“像这样。”他伸出红舌舔上阳顶天的食中两指,用自己的津液来回舔舐。见状阳顶天呼吸越发急促,手指自发的动了起来,深入到成昆口中来回搅动,或者抚摸过每一寸内壁,或者夹住他的舌头轻轻揉搓,搅动出津液啧啧的声响,很快上面便湿漉漉一片水泽了。
竹马再见不相瞒
有了唾液作为润滑,再度开拓的动作变得容易了不少。
阳顶天将成昆的双腿抬起,跪在其间专注的望着手中的动作,他额头见汗,一滴一滴滑落下来,还未开始运动已经如同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也似。直到真正开始进入,他才松了口气,抬眼对上成昆紧闭的眼,后者正大口喘气,一边配合着放松一边拧着床单,最终发展为扣上他的手臂用力抓握。
“乖,小昆,忍着点。”他低头吻着身下人的唇,如上次一般安抚,岂料成昆却不领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睁开眼,扣着他手臂的手指一用力,气喘吁吁道:“要做……嗯……就做!那么温吞像个娘们,不像你阳顶天。”
这话换成谁都会被刺激到,阳顶天的目光顿时一凝,哑声道:“再刺激我,吃亏的可是你。”
成昆故作不屑:“你情我愿的事情,哪有什么吃亏与否,你再不动,换我好了!”言罢动了动下身,作势要起身,却被阳顶天按住肩膀再度扑倒,铺天盖地的吻下来,同时身下也不再客气的开始了猛攻。
这一次两人之间明显比第一次要激烈的多,成昆心中大叫失策的同时又觉得爽快无比:原本不是打算要由自己控制节奏的吗?怎么才看到那人额头上忍耐的汗水就忍不住改变立场了?居然还主动要求他快一点——看来明天要难熬了!
也罢,反正到时候不过是场面上的应付,还是眼下让彼此都尽兴才最紧要。
“怎么,师兄技术真有那么差?这样你也能走神?”
注意到成昆的不专心,阳顶天愠怒的用力顶了顶,找准上一次发现的敏感点频频攻击,成昆顿时吃不消的连连吸气,双腿抬起来夹住他的腰,断断续续道:“不是差,是……还差一点……”说着小腿用力,更将自己凑了上去。
“唔……”彼此都因为格外深入的感觉爽快的闷哼出声,阳顶天被少年这样不遗余力的勾引弄得彻底崩溃,原本还想着留点余地的想法彻底不翼而飞,当下再不多言,一把握住成昆的腰用力向前,彻底放开了动作。
这一下两人可真是做的个酣畅淋漓,放开了心中的顾忌,一直做到天色蒙蒙亮才罢休。最终别说成昆有些昏昏沉沉,连阳顶天都有些困乏了,两人相拥而卧,听着窗外不知何时响起的淅沥沥雨声,逐渐陷入了睡梦当中。
……
毕竟心中有事,这一晚不可能睡得太沉,两个时辰后阳顶天就醒了。他低头看了眼兀自睡的香沉的成昆,轻手轻脚的起身,一面捡起地上的衣衫穿在身上一面走到窗边,随手系上衣带打开窗栓向外望去。
晨光刺的他微微眯起眼,片刻后才睁开,只见天空一碧如洗,经过昨天与拂晓的两场雨,显得格外通透明亮。几朵白云飘在上方,最大一朵两侧伸展开双翼,宛如巨鸟腾空,鸟喙所对正是日头方向,看起来很是壮观。
他忽然便想起一个典故,不由得轻笑出声,耳听得背后细琐声响,有人睡意朦胧的懒声询问:“一大清早笑甚?心满意足还是志得意满?”却是成昆听到声响跟着醒过来了。
阳顶天没回头,只是望着天空中那片壮观的云道:“看到天空中似鸟浮云,忽然便想起一个典故。”
“哦?”成昆打了个呵欠,爬起身时“嘶”了一声,而后皱着眉下床趿了靴子晃荡过来,“什么典故?”
见他过来,阳顶天急忙转身伸手去扶,成昆摆了摆手让过:“少来!我身体还没差到那个份儿上。你还没说什么典故?”说着也走到窗边,站在他身侧一手按着窗沿向外望去。
阳顶天也不坚持,顺着他的目光抬头,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成昆闻言微怔,看向阳顶天:这句话——
阳顶天道:“小昆,你字鹏生,令尊给你取名,当真是颇有深意,想必令尊是希望你生为鲲鹏,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就如那般。”说着指了指天空中那片宛如巨鸟逐日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