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昆一听这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就是富二代想搞个女孩。
做他们律师这行的,什么腌臜事没见过,律师给铺路善后的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是他认识?
裴邺拍着他肩膀,直接点名了:“周鸢,一个律师。”
孙启昆恍然“哦”了一声说:“她啊?那女的确实不好弄,刚毕业在我们所里工作了一年”
裴邺给他倒酒。
孙启昆喝下说:“那时候她一个新人,看上她的可不少。她要是想得开,都用不了一年就能在我们所混出头。”
孙启昆拍拍手,一副“给脸不要脸”的表情说:“结果跟我们所领导还翻脸了,把我们刑事部主任得罪了,我们刑事部主任气得够呛,直接给同行几个律所打了电话,就没人敢用她了。”
裴邺侧着身,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盯着孙启昆的脸,没什么表情又带着冷意。
孙启昆接着说:“这女的确实不好弄,得来硬的。”
裴邺笑了笑,挑了挑眉说:“我听说,她以前跟过一个男的。”
孙启昆接着话,惊讶道:“谁啊?”
裴邺突然就站起来了,他今年刚三十岁,脸还是年轻时候的那张脸,白净俊俏,身材也还是那个身材,身板很直又一点赘肉没有,长条条一个大男人,唯一改变的就是气场压迫感。
他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滑头的性格,爱往人多的地方去。上到八九十岁的老奶奶,下到十几岁的小姑娘,三两句话就能把人哄住,跟他那帮哥们儿也是,他这人是出了名的不爱计较,有事就帮的人。
现在年纪大了,也可能是经了事,反正乱七八糟的事已经懒得去掺和,能少说一句话就懒得开口。
惹他不高兴了,他也还是那个不吃亏的人,大刀阔斧图个痛快地解决。
就比如今天,他也痛痛快快打开排场地发泄。
裴邺从桌子上拿起那个很小的酒樽仰脖一口喝了,喝完“啪”地一声把酒樽往桌子上一扔,转头看了眼孙启昆。
孙启昆哪能想到,刚刚还跟他称兄道弟的人突然就变了脸。
裴邺拎着他衣领,直接把人从座位上拽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点不狰狞,带着笑的贵公子,却冷的让人全身发凉。
裴邺拽着人一脚把人踹了出去,孙启昆被踹的撞倒了身后的几张椅子,跌坐在地上。
裴邺拿起他进门解开的领带,走过去,声音冷得掺了冰碴子似的说:“你们怎么没打听打听,她以前跟的是谁?”
“是我裴邺!”他说。
孙启昆抱着头告饶:“裴总,不是我,真不是我。”
裴邺用领带绕他脖子一圈,勒着,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往人脸上“啪啪”地抽。
那真是甩开了胳膊抽的,一点都不收着力。
“不是你?不是你我今天听到你骂我的人?”
勒着脖子扬手又一个响亮的巴掌:“不是你,你他妈跟我在这儿说得头头是道。”
就这么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泄愤又打不死,直到最后孙启昆那张脸肿成青紫又血腥呼啦彻底不能看,裴邺才一抽领带算解气。
他走到餐桌旁,捡起桌子上的湿毛巾慢慢悠悠擦手说:t“放心,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