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累,我想坐着。”
林凉一时便笑出声,又拿着笔开始写了:“好吧,那你就一直坐着吧。那你躺着想我吗?”
“躺着不想。”宋轻轻又简单地回他。
林凉似是明白她的脑回路了,便又温着声问她:“为什么不想啊?”
宋轻轻认真地想了想:“因为躺着就睡着了。”
林凉舔了舔唇,跷了跷二郎腿,转了话题:“那你哥哥有没有碰你啊?”
林凉说过,只要是身上的肉,碰了就是碰。
宋轻轻摇摇头:“没有。”最近的宋文安恨不得离她三米远。
看来宋文安是真的害怕了。林凉一时眉眼都笑开了:“那你在家里要好好的,乖乖等我回来。”
没有人会用这样宠护的口吻和她说话,宋轻轻像是孩子对成年人的依恋般,期待他的每一个电话,喜欢他对她的叮嘱和教学,喜欢他唤她轻轻妹妹时那像要融掉她耳朵的如水温柔,喜欢他的声音。
“轻轻妹妹,我的名字叫什么?”
“林凉。”宋轻轻眯着眼回他。
“对。我是宋轻轻的近义词,我叫林凉。”林凉笑了笑,说起情话来还是有些不自在地红了红耳朵。
“那宋轻轻的反义词是什么?”可好学的宋轻轻只想问这个。
林凉霎时暗了脸色,不假思索地低沉了声回她:
“叫宋文安。”
高二下学期开学前,林凉又搬回来了,条件是必须保持整个学期的年级第一,并做出一份像样的企案交于林盛手上。林盛虽然有点在意媒体父子不和的虚假报道,但更在意林凉按不按他的想法活动。
偶尔的自由,林盛还是会给他的。
“轻轻妹妹。”日久的思念压抑得林凉快破裂散化,只是一瞬间的柔意,转眼间便是洪浪滔天的小欺负。
晚自习,他和宋文安还是结伴上下学,只是宋文安不再与他交谈,只沉默地走在他身旁。林凉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宋文安怎样把宋轻轻带到他家来。
“林凉,你真的无耻。”宋文安一听他的要求,便骂了起来。
林凉只笑了笑,坏意了然:“谁让我有点你的小把柄呢。”
林凉也不知何时,好像自己变成个缠人精,总想靠着宋轻轻。
他怕痒,宋轻轻却得了他弱点,不时就挠他痒痒,他求饶:“轻轻妹妹,会死人的。”
他喜欢她的每一点。有时看她练字,常年不见天光的手臂皮肤白得晃眼。以至宋轻轻问他,这个字写得怎么样时,他便回她:“这个字真白。”
“白?”宋轻轻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黑色签字笔。
他给她买好看的小女生的发卡,各式各样的,装了满满一个盒子;他给她买好看、颜色青春的衣裙,不再是单调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