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荚裂开,豆子泡着一汪汤汁,青翠欲滴。咬破时糯糯的豆膏溢了满口,卤料滋味厚重悠长,与毛豆的清甜鲜淡融合得恰到好处,麻椒的刺激被草果奇妙的甜辛口感中和,指尖浓厚酱汤即便被擦干也能闻到淡淡卤香,是与前几天吃过的辣卤鸭脖味道不同却又有着微妙联系的调味。
等吃完一碗,意犹未尽回味之时,才能察觉出略咸的余味,口舌发干,却舍不得放下心头再叫一碗的念想。
这样一来的后果便是刘少夫人与儿子回家时觉得撑到路都要走不动了,头昏眼花,恨不得倒头就睡。两个人看起来都困累得睁不开眼了,不然不至于连站在旁边的刘炙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到。
刘炙看着儿子打着饱嗝从自己身边走过,小胖墩的肚子都挺了起来,眯着眼睛牵着母亲的手,慢吞吞问道,“先生说,又冷又饿难受,怎么又饱又热,也难受啊……”
而他端庄娴雅的妻子端着正经的面孔,说的却是“那第二碗就不该给你吃”这种孩子气的话。
刘炙想起来管家说的“那地方简直不对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ps:卤毛豆五香和辣的都有,我平常喜欢辣的,这里是取的五香麻咸味道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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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如果需要才艺表演:
阿清:颠勺打牛肉丸做文思豆腐松鼠鱼算吗?
阿澈:啊我给你说个快板儿,现场速记也行?
王爷:……失去自己吃饭机会的一百零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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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菜盒子
“呼——呼——”
透支过度的身体又冷又累,楚斐扶着门走进偏殿厢房,一步一个湿漉漉的脚印,上岸后没被擦干的水珠顺着头发和衣裳一路淌到地上。
冷宫里多年无人照看的霉味无孔不入地钻进他身上披着的那件红狐披风,一点都不暖和,甚至因为湿透的全身沾湿了披风,死去的毛发糊在身上,像池塘底部不知何时生长起来的藤蔓,一点点捆住他的身体。
但要脱下披风,深秋的寒风与冬日的冰雪也相差不多了,别说暖和,可能连皮肤在哪里都要感受不到。
再等一等,等到哥哥回来,他就起来烧火,不然木柴炭火哪里够他们用的。
楚斐缩在披风里想着,披风上被硝制打理过掩下去的骚腥味道在他敏锐的鼻子下无处遁形,但这样的味道,也是难得一见的奢侈物上才有的。
身体越来越冷,楚斐恍惚地躲在角落,忽然闻到了一股油香。
正是这股油香让楚斐清醒过来,意识到他正身处梦境。
一个,他做了无数遍的梦。
借着梦里的视线,楚斐看向门口。
身形微胖的女人怀里鼓鼓囊囊,一看就是塞了东西。她进门后连忙回身,贴心地将寒风关在门外,人还没看到,就自顾自笑了起来,圆圆的脸庞上是和过去在娘亲身边伺候时一样的亲善和气,“小殿下,快来,看我带了什么来!”